“不敢不敢!”
老道吓得连连摆手,哭丧着脸,眼角带泪,道:“那日傍晚,我受邀去定阳城内给一位豪绅夫人做法事,不得不在定阳城盘桓数日。
有一天我路过定阳城隍神司时,遇到了两个身上弥漫着腥臊之味的香客,常人看不出它们身上的异处,我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早已看出这是两只白狐精,没想到它们就这么大剌剌地跟着进香的百姓进出神司,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我一时好奇之下,也混在人群中装作香客进香,没想到进了神司之后,发现满殿的神位上,竟然是一些妖邪隐匿其中,享受着百姓的香火!
后来我暗中打探,秦州军打下定阳之后,只是同随军修士将境内神司职神和各处野神清理一遍,对于定阳原本的官员士绅却没有动,却安抚本地官员士绅,说已重建神司,令这些官员士绅安抚百姓。
后来想想,天下各州中弱小的早就被吞灭了,剩下这些谁也不比谁差,虽说玄州后主昏庸,但真正掌控玄州的神霄道,可是一顶一的玄门大派。
秦州这般攻打过来,按说应该讨不了什么好处,但却在此次定阳一战失利,我琢磨着,应该有其他州的影子在背后,各方掣肘之下,玄州吃了个闷亏。
但想来等神霄道腾出手来,定阳之乱只能算是小菜一碟,所以秦州不可能真个儿派一位修为高深的天师过来,万一有来无回岂不是损失太大了。
嗯……想来定阳城的妖邪,便是秦州境内的大妖势力来此作乱,至于它们真正的目的……老道我一时还猜不出来。
不过,我却知道,接下来它们会对定阳府各地的庇护着下手,请道友还是早做准备避避风头,等神霄道腾出空来,那些妖邪自然就四散而逃了。”
老道士捋着山羊胡,一边描述着所闻所见,一边摇头晃脑地分析着其中种种,仿佛在指点江山一般。
陆源听他讲完,只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得知,那些妖邪要对庇护着下手的!”
“因为小老儿我,就是五里沟的庇护者……自定阳城回来之后,我途中遇到一名被打坏了神躯定阳神司的职神,是他告诉我的。”
陆源恍然,原来面前这位就是当初听说的五里沟失踪不见的土道人。
“被打坏神躯的定阳职神?”陆源脸上浮现一抹冷色,喝道:“神司被毁,寄托神篆的职神怎么会活下来!你唬我呢!”
老道士一脸苦相地道:“那职神原本是附近的土地野神,后被召入了定阳神司,虽然也寄托了神篆在神司中,但其根本还在乡野,所以还能剩下一副残躯。”
“哦?有机会到要见见这位命大的土地神!”陆源说着,一副令老道士浑身发毛的莫测笑容展现出来:“接下来,该谈谈你的事儿了!擅自来到贫道的香火地不说,还纵鬼伤人,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置你啊!?”
老道士都快哭了:“道……您不是同意,小老儿拿秘闻换取一条生路吗?”
陆源挠了挠头,奇道:“诶?有吗?我何时说过?”
老道士见陆源不似假装,心头不禁嘀咕:这位煞星不会脑壳有问题吧……
当然他可不敢这样说出来,只得又说尽了好话,就差跪下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