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替你来。”白锦夺过他手里的箱子,那位教书先生阻止不及,箱子已经被打开了。
白锦笃定箱子里一定有可疑物,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箱子里除了一些简单的衣服和书本,就只有一个烟斗和一袋烟末。
“他不是凶手。”身后的时霆突然开口道:“他脸色发黄,形色枯瘦,双目无神,手指上虽有茧,却不是因为长期握着笔杆子,而是因为拿烟斗,他是个瘾君子。”
那位教书匠听了,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他平时是个体面人,在学校里口碑颇佳,但谁也不知道,他爱好大烟,而且已经到了戒不掉的地步,所以这件事,他一直都瞒着。
“七哥,怎么办,这五个人的嫌疑都排除了。”白锦忧心道:“还剩五分钟了。”
此时,列车员的喊话声从大喇叭里断断续续传出来:“庙东站要到了,在庙东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七哥,快想办法,车要到站了。”白锦急得跺脚。
“你们几个回去,这个老人留下。”时霆下令。
另外几个人听了,立刻如同大赦般,拿着自己的行李先后离开了包厢。
“真是的,警司了不起啊,警司就可以乱怀疑人吗?”
“就是,我还要重新整理行李箱,麻烦死了。”
伴随着他们抱怨的声音远去,时霆走到那位老者面前,“这位大伯,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我?”老者一时语塞。
“你颈部皮肤增厚,皮沟深陷,皮纹显著,这是长期从事海上活动所导致的日照性皮肤病;你双手手心有厚厚的一层老茧,还有许多细小的旧伤,这是经常拉扯缆绳的原因,你是一个水手,经济条件不高,根本无力支付一件中档西装的价钱,而且,你不识字,根本用不着钢笔。”
白锦疑道:“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