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忧的这番话,顿时将章氏父子说得目瞪口呆。
好半响,章治仁这才以惊愕地眼神看向吴忧,疑声问道:“小哥何出此言?难道……你也是武道中人?”
“父亲,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如此小小年纪,岂能懂得什么是武道?”吴忧尚未应答,章天佑便满面轻蔑地扫了吴忧一眼。
在他看来,吴忧相貌平平,身体又如此孱弱,又怎么可能会是武者?
而这小子刚才的那番说词,自然更是无稽之谈!
“呵呵……”对于章天佑之言,吴忧根本不屑多作解释。
他冷笑一声之后,倏然翻腕探掌,竟是遥遥凌空对着不远处的落地大摆件拍出一掌。
滋……
那摆件高两米,重达百斤,被吴忧这御气一推之下,竟然向后平移了近一米远,底座摩擦着地板,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
凌空御气推掌击物,吴忧这看似随意间玩的这一手,可是比章治仁刚才所打的太极拳高明太多。
一见此景,章氏父子及孙主管都被吓了一跳,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好半响之后,章治仁这才反应过来,惊声询问:“啊呀,小哥你功力如此深厚,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啊!敢问师承何派?尊师是哪位隐世高人?”
吴忧所表现的功力,在章治仁看来,至少也有炼气境终阶的修为。这样的境界,不仅远超于自己,更是他终生梦寐以求的。
更令之震撼的是,眼前这位武道高手,分明才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功力!今天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相信。
“呵呵,我只是山野之人,无门无派!”在众人面前装了一回逼之后,吴忧当然知道适时收敛。
毕竟,武道是绝对凌驾于世俗的存在,实力高于炼气境的武者,都得遁于尘世,他又岂敢随便暴露师承!
“嗯,我明白的。”章治仁习武多年,自然很清楚武道规则,见吴忧不愿报师门,也不敢强求。
不过他再转念一想,也便释然。
试想吴忧如此高深修为,寻常武师又岂能教得出来?可以想见,这年轻人的师傅,肯定是位不世出的武道宗师无疑。
知道吴忧是位高手之后,章治仁又岂敢对之有丝毫怠慢,赶紧对其子训斥道:“天佑,你刚才冒犯了小哥,还不赶快向人家道歉!”
“是!”章天佑也随着其父身后学了多年武术,修为已达到先天终境,自然知道武者对尊卑高低最为看重。
武者一怒,咆哮千里,伏尸百万,他现在不过是小小的先天高手,又岂敢对炼气士不敬?当下便恭声向吴忧陪礼道:“对不起,这位……大师,天佑刚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见谅!”
看到章氏父子对一个小小青年竟如此恭维,章天佑还惶恐不安地向之道歉,一旁的孙主管早已惊得张口难合。
他很清楚章氏父子在宁海的能量,特别是章天佑,这可是随便跺上一脚,整个宁海都抖三抖的厉害角色。
别说是对人如此恭敬致歉,就算是寻常之人想要见他一面都难啊!
“好了,不知者不罪,我不怪你!”
更令孙主管瞠目结舌的是,在得到章天佑的道歉之后,吴忧竟不以为然地一挥手,算是将此事一笔带过。
而章天佑面上的神色,也才慢慢由紧张状态恢复平静,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不敢再多言。
“小孙,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章治仁看了不知所措的孙主管一言,令之退下,并嘱咐自己要招待贵客,任何人来了都不要打扰。
待到孙主管离开之后,章治仁这才面色恭敬地将吴忧请进办公室,并亲自为吴忧奉茶倒水,问道:“小哥,您刚才说……这灵芝我服不得,这又是何缘故?据我所知,武者修炼,岂不都是以珍药辅助筑基的吗?”
“珍药筑基,这的确是武道修炼的要义。”
吴忧翘起了二郎腿,很是惬意地喝了口茶,说道:“不过,每一层次所需要的珍药,必须得对应自身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