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进来?”陆安然不懂它的意思,“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欢你?”陆安然两只手把小狗抱到屋里,“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别害怕,没事进来吧。”
陆安然家内的装修简单大方,现代的线条加上素雅的颜色,配上温暖色调的灯光,看起来就很温馨。
“喏,她在那个屋子里。”陆安然跟小狗指了指那个房间,示意它可以进去,陆安然自己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伤口渗着血,陆安然上了药,清理之后简单的包扎,又用薄膜缠住了包扎的位置,准备洗个澡。
小狗在裴诗言的房间,摇着尾巴来回徘徊,动物是通灵性的一点不假。
陆安然洗完澡看见屋子里脏兮兮的小狗,刮了刮它的小鼻子,“你看你脏兮兮的,也给你洗一洗吧。”陆安然接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水。
它第一次洗澡,表现得特别乖巧,陆安然仔细给她拿吹风机吹了吹毛。
“嗯,别说洗干净你还真是讨人喜欢。”陆安然看着白白的小狗很是满意。
“时间不早咯,你也休息吧。”陆安然关了裴诗言的房间的灯,这一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自己准备去客房睡觉。
陆安然把小狗抱到床上,“地板怪凉的,反正你也是刚刚洗完澡,你也在床上睡吧。”说着就把小狗放在床尾。
“不要…不要…”裴诗言跌进了梦里,似乎想着挣脱些什么,睡着的裴诗言也无法安稳,最近经历的事已经让这个女人心力交瘁。
裴诗言几乎带着哭腔的央求原来是对着梦里的高裕修。
“你凭什么跟我离婚!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高裕修恶狠狠的样子,任凭裴诗言怎么说,他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我知道你爱尚婷婷,可是我也是女人。”裴诗言无力地说,尽管心里已经明白高裕修对她的哀求不会有任何的动容。
“女人?那你还真是歹毒的女人,没有证据我也不能任凭你嚣张跋扈!”高裕修手里的绳子狠狠地抽向裴诗言。
“啊!”裴诗言声嘶力竭的喊道,把自己也吓醒了,但是身体却没有起来的力气。
隔壁房间的陆安然却被她的叫喊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陆安然冷静了一会,起身准备上厕所,路过裴诗言的房间,听见屋子里面有响动,怕裴诗言有危险,急忙跑到她的屋子里。
汗水涔涔的裴诗言脸色苍白,陆安然准备将手靠着裴诗言的额头摸了摸,指尖刚一触上去,就感受到裴诗言的温度,“太烫了,怎么突然发烧了呢,这样下去可不行”
陆安然接了一盆凉水,将毛巾浸湿,起初她想配用酒精,毕竟酒精挥发快,去热也快,但是想了想,陆安然担心裴诗言对酒精过敏,还是用凉水稳妥一些。
虽然去热慢,陆安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细腻的照顾一个素不相干的人,她将毛巾一遍一遍浸湿又拧干,先是替她擦了擦手和胳膊,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把毛巾敷在裴诗言的额头,没等一会取下来的毛巾都有些发烫,她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遍又一遍。
怕裴诗言醒了想喝水,陆安然拿了一些退烧药,倒好了水放在床头,试图叫了叫裴诗言,“醒醒,吃点药吧。”
“你发烧了,吃点药再睡。”陆安然在裴诗言耳边轻轻地说,却没有回应,陆安然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她还是沉沉的闭着眼睛。
没有办法,不吃药基本上体温稳定不下来。
摸了摸从裴诗言额头取下来的毛巾,“嗯…不是很烫了,退了烧就好办多了。”陆安然松了一口气,看着睡着的裴诗言,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有些好奇。
怕是担心裴诗言的体温再上来,陆安然已然不准备回客房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在裴诗言的身边看着她的状况最好,至少她在身边也能有人照料着。
怎么说两个人都是经历了一场劫难吧,陆安然打量起这个女人,又想了想自己,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也许你也在为某样东西,坚持着你的执念吧。”
陆安然起身给裴诗言塞了塞被角不太放心,本来自己就不打算回客房了,干脆就把被子盖在了裴诗言的身上,“盖厚一点,出出汗好的快些。”陆安然带着笑意,“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