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休憩,自卸下了白日的伪装,恍如九天揽月的仙女,竟比一旁的澹台静还要美上几分。
“阿静,那人真的会信守承诺,送我们一起出宫?”
池青溪紧紧地抱着澹台静的腰身,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似乎在听心跳之声。
“青溪,你在怕什么呢?我们手里可握着她的证据,她要是不信守诺言,我也不怕将这天捅个窟窿……”澹台静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拍着池青溪的背脊。
池青溪像只狐狸似的,轻轻地拱了拱澹台静。
“青溪相信阿静,等我们出宫之后,在我们仅剩的生命中,看山观水,摘花赏月,便不枉此生了……”说着说着,池青溪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直至再也听不见了。
澹台静看着熟睡之人,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低头轻轻地吻了吻。
殿内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青溪啊……你还是这么傻……我随意扯个谎,你就相信了……下辈子……你可得等着我啊,换我来护你……”
话音刚落,澹台静收了收手,将池青溪环的更紧了。
殿外,传来阵阵虫鸣之声,给这寂寞的夜里,增添了几分活力。
城外某处。
响起阵阵刀剑摩擦之声,听上去激烈极了。
厉笐玉喘着粗气,手持利剑,望着将她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双眸闪过一丝恨意,丝毫顾不得身上的伤口。
她已经连续逃了好几个日夜,每一次都被这些人找到……
那日,厉笐玉见淑贵妃大势已去,知道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们这些人,便先一步,逃出了宫外,想着回祁连山。
谁料,她刚从宫中离开,便被一群黑衣人不停地追杀着,如同自己的影子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死缠着我不放?”厉笐玉咬牙切齿道。
黑衣人不为所动,剑光一闪,便扑了上去。
厉笐玉跑了这几日,又接连打架,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了,要不是想要活下去的愿意,紧紧地支撑着她,怕是早没了。
如此,她便拼了最后一口气,想要与这些黑衣人搏命一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刀剑声猛地停了下来。
领头的黑衣人,眼睛眨也不眨,冷冷道:“将她的尸身清理干净,我先回去禀报主子。”
“是!”身后的黑衣人齐声答道。
厉笐玉浑身染满了鲜血,躺在地下,死不瞑目,而她身边的土地,都躺满了红色的血……配着她狰狞的面容,可怕极了。
洁白的明月虽高挂于夜空之中,却也有不能照耀之处。
谢府。
“主子,已经处理干净了。”
“知道了……都是些小杂碎岁,倒废了些时日……只是,这金簪的出处还没找到……”
此时,一道焦急地脚步声从门外不远处传来。
谢行连忙闪身翻窗而出。
“菱儿!”
柳若华老远便见着谢菱屋内的烛光,踏着急匆匆的步子,走到了谢菱的房门处,正欲敲门,房门便被谢菱拉开了。
“母亲,这么晚了……是有何急事?”谢菱看着柳若华,疑问道。
“菱儿,母亲记起来了,知道那金簪是何人所有的了!”一道石破天惊之言,从柳若华口中说出。
谢菱握门的手猛地一紧,竭力地控制着自己。
“女儿还以为有何事呢?明日告诉女儿也不迟,何苦这大半夜地赶来?母亲先与女儿进屋,喝口茶,润润喉。”
说话间,谢菱伸手挽过柳若华的手臂,一起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