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已经迁为苏州知府,眼下睦洲正无人主事,不若就判柳云卿为睦洲知州吧!”
“睦洲知州!”尚美人再次为之震撼,柳云卿眼下不过七品小官,而马上擢拔为四品知州,真的是连升三级,可谓青云直上。于是尚美人心中极为不甘,继续说道:“可是柳云卿被御史中丞范讽弹劾。有谋反之举一事,还在调查之中,若升迁其为睦洲知州,恐怕众臣不服呐!”
赵祯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范讽之言纯属空穴来风,乃是子虚乌有的莫须有之罪。朕料他拿不出真凭实据,要不是那厮乃言官之手,朕就要治他之罪了!”
尚美人闻言,万念俱灰,呜呜呜呜的抽泣起来,赵祯安慰着,往紧搂了一下。尚美人又伤心,又生气,竟然将官家赵祯推了开来。
赵祯本事仁慈之君,而尚美人又是他的心头之肉,故而赵祯无可奈何,见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只得小心的说道:“雨棠也要体会朕的难处,那柳云卿确实乃是国之良臣,一时俊杰,朕乃大宋天子,终归要考虑江山社稷,考虑天下苍生呐!”
尚美人闻言,呜呜咽咽的抽泣之声愈加大了起来,哭泣着说道:“我可怜的兄弟哦!父亲去世的时候。千叮嘱万嘱咐,要姊姊我照顾好你,而今你竟然与姊姊我阴阳相隔,先一步去见了父亲,让姊姊我如何是好!”
赵祯的心被尚美人弄的很不是滋味,于是他又安慰着说道:“雨棠,要不讲柳云卿迁往永兴军,如何?哪里乃是四战之地,远比江南苦寒了哦!”
尚美人闻言,破涕为笑,转过身姿,缠绕着赵祯,说道:“广南西路!”
“广南西路!”赵祯惊讶地说道:“那里烟瘴丛生,土人弑杀之地。乃是岭南发配犯官之所,柳云卿已经为朝廷建立了大功。岂能如此处置哩!”
尚美人闻言,说道:“官家既然有意栽培于柳云卿。何不让他多吃些苦头哩。怎么说五品知州的乌纱帽是真的,毕竟是升官了哩!
孟子云。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泛其身。官家既然有日后有意让柳云卿做两府相公,何不乘着他年轻的时候历练一番。
再者,广南西路,汉蛮杂居,纷争不休,也需要柳云卿这般能臣廉吏好生治理一番呢?”
赵祯闻言,虽不忍心让柳云卿去广南西路为官,但又被尚美人说到了心洋之处,一者,柳云卿将来要做两府相公,着实需要历练一番,建立丰功伟绩,也好睹悠悠之口。
二者,柳云卿能将柳家湾弄成芙蓉城,那去了广南西路,说不定,也能建立气功使得广南西路为富庶之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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