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厉泽羿,及厉家一众侄男弟女,总共十七口人,还有两名公证处的公证人员,正围在厉泽成床前。
厉泽恺就站在厉泽成床头,左手抚着金丝眼镜,右手握着厉泽成的手,声音异常温和地说:
“泽成,小宝再有本事,毕竟才八岁,想接手厉家这么大的产业,至少要十年功夫,现在你的身体这样,厉家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厉泽羿就听不得厉泽恺慢悠悠地说话,急脾气地在厉泽恺身后插嘴道:
“二哥,那姓凌的你知道什么人吗?凌家的小少爷!现在他是失忆了,你等他什么都想起来就晚了!所以你赶紧新立一个遗嘱,这不,”
厉泽羿朝床尾的两名公证人员一指,
“公证员我们都帮你请回来了,还有,”
厉泽羿沉脸强调,
“不只遗嘱要重新立,现在公司的负责人,您也要重新选一个了。”
始终躺在病床上的厉泽成,戴着呼吸机,目光始终在兄弟二人的脸上来回扫。
待听到这里,眉头才微微一动,吃力地问了句:“为什么?”
厉泽羿轻哼了声,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但口吻却带着嘲讽:
“辜负你的重托,不好好在公司工作,带女人跑出去玩,在路上出事了!”
厉泽羿带着嘲讽轻描淡写的话,落在厉泽成耳里,却犹如雷击。
厉泽成的目光狠狠震了下,紧盯着厉泽羿的双眼,像能射出刀子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厉泽成底气十足的声音,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继而全部目光落到厉泽成的脸上——
这人,真的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