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河只是唇色有些发白,此时到还能坚持站着,狠戾的眸光扫向谢府之人:“勾结土匪,谢府家眷不过是知情不报之罪,顶多算个流放之罪,如今你们伤了朝廷命官,那罪名便是另算了。”
“凭什么!”那妇人被钳制住,竟还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们先是不由分说伤了我儿性命,这会儿又突然带着人上门来抄家!我谢府一门忠烈,虽然近年来并未有入朝为官之人,但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小人来这般糟蹋!”
乐儿简直要被气笑了,狠狠的瞪了那妇人一眼,冲左右吩咐道:“这个大逆不道的,带回去判个死刑吧!”
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还活着做什么?
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不知道吗?还不由分说伤人,往日里她儿子去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定然就是她这个做娘的给贯出来的!
今天谢府落得这个局面,她这个做娘的一分责任也逃不掉!
那妇人还要大吵大闹,乐儿却已经懒得听了,挥手道:“若是谁还吵闹,索性给她痛快的。你们谢府到底祸害了多少人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是清楚的,今日便是叫你们一命抵一命,你们这谢府都抵不过来的。”
此话一出,那妇人果真是安静了。
这大宅子中怎么可能没有无辜的人命的?这些做主子的向来都不大将人命当回事儿,若真是算起来,他们死个十多回怕都是少的了。
终于安静了下来,乐儿转身看到阮冰河的情况,不由怒道:“愣着做什么?不知晓去请大夫吗?搭把手,帮我扶他进去歇下来!”
有士兵上前,另有个谢府伶俐的丫头卖好主动带路。
寻了最近的房间叫阮冰河躺下来,乐儿又命人去准备些热水和毛巾,这血这般流下去也不是法子,总要先止血才是正经!
“我没事,这不过是小伤,你不要这般紧张。”阮冰河还清醒得很。
但他脸色惨白,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乐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我再往你胸口上戳两下也没事啊?你怎么总是这样……”
“怎么舍得看到你受伤啊……”他痛,总是好过她痛的。
阮冰河垂眸低声呢喃,又抬头冲她笑了笑:“未曾伤到要害,并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你且放心吧!”
“我能怎么放心?我就说这一次派你来是凶多吉少的,果然还是出事儿了!你要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儿,要我怎么办!”
乐儿狠狠瞪了他一眼,泪眼婆娑的,倒是并没有什么威力。
然而这般,倒是叫人看得越发心疼。
阮冰河喉头动了动,伸手下意识的想要揽住她,却还是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她是公主啊,他爱她护她,但又怎么能趁这种时机玷污她呢?
阮冰河笑了笑,扯动了胸口的伤,惹得一阵鲜血喷涌,叫乐儿好一阵手忙脚乱。
好在大夫很快便请来了,伤势虽然有些可怕,但好在没有伤到心脏的要害,费力了些,倒也没什么危险。
乐儿在外头等了半个多时辰,大夫才背着医药箱出来了。
“如何?”
“外伤而已,将养几日便好。伤口这些日子沾不得水,要好好注意些,这是药方,喝几日便可。这是外敷的药,换药时候涂抹上去就是。”大夫一一的交代了,又道:“这小伙子倒是不错,小姑娘可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