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烟面无表情的盯着外面,她搞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计划,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了一场闹剧。
玉琴和陈景逸也是如遭雷击,心底的不安感越发浓郁。
可惜其他人早已是哄闹着涌出了大堂。
“好小子,翅膀长硬了,你敢搜我薛府?!”
薛老爷子虎目圆瞪:“你可给我想清楚点,你家的是个小子,我家的是个姑娘,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陈尚璜压根不吃他这套,浓眉一挑:“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推着轮椅欺负了你孙女儿?那你倒是让那小姑娘出来对质啊。”
这句话顿时让老爷子蔫了下去。
就凭陈家小子那嚣张的模样便能看出来,自家孙女儿肯定不是占理的一方。
他就搞不明白,从小乖巧的若雪,怎么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这时,候在外面的福伯悄悄靠了过来:“老爷,那姑娘往后院儿跑了。”
听了这话,陈尚璜面色一震,怒气冲冲的朝着后院儿奔去,薛老爷子也只能苦着脸跟上。
待两位将军走远,福伯才冲着轮椅苦笑一声:“少爷,老奴这张脸可都丢尽了。”
从踏入薛府的那一刻起,陈鱼就命令他潜入后院,时刻盯着那薛家的二小姐,若对方有逃离薛府的意思,立刻把这只小兔子给逮回来。
身为一尊在世武圣,福伯还从未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要知道薛家的后院里住的可都是女眷。
“……”
终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钻进了花园,在一片荷花池前停下。
池子对岸的大树下,一道饱满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将脑袋死死埋在膝盖里,压根不敢朝这边看上一眼。
见了这一幕,薛老爷子终于是死了心,喃喃叹道:“家门不幸啊……”
很明显,陈鱼口中的小贼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意思,甘愿伏法认罪。
“蹲着干嘛,起来。”
在福伯的推动下,陈鱼慢悠悠的停在了姑娘身前。
薛若雪继续抱着脑袋,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你那天不是跑的挺快的嘛,能蹦能跳还会爬墙,我陈府三米高的围墙,你唰的一下就窜上去了,现在怎么蔫儿了?”
陈鱼弯下腰,面无表情的扒拉着她的胳膊。
“……”
薛若雪用力甩了甩脑袋,陈鱼抓住哪只手臂,她就用另一只去捂脸,就像个千手观音似的。
众人看在眼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腻味。
明明还未用膳,却感觉莫名吃饱了。
扒拉了半天,陈鱼无奈叹口气,同时伸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终于是将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给露了出来,天知道这妮子摔了多少跟头。
薛若雪眼泪汪汪的噘着嘴,眼看着实在没地方躲了,这才抽噎着抬起头,看了看陈鱼的眼睛,哽咽道:“你胡说八道。”
“嗯,我胡说八道。”陈鱼笑着点点头。
“你坏我清白!”薛若雪哭兮兮的握紧拳头,用力捣了下少年的胸口。
“嗯,我坏你清白。”陈鱼用指尖擦拭着对方脸上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