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黎欲擒故纵,让小渊来了兴趣,正赶上他也是高兴。
“尽管说来,你是我的心腹,不用这么在意礼节。”
“这个刘作霖……他可是反复无常呐。先是土匪后效忠皇军,而后又效忠酒井,现在又来效忠您。长官如何保证他不背弃你自己?”
小渊听罢脊背有些发凉,双眉紧凝。
“你倒是想说些什么?可如今我已经给歧原司令官致电,让他运送皇协军与军需物资来。”
“我的意思是……不必借刀杀人的刀,不用燕彪,而是刘作霖他自己。如此一来不光能杀死酒井和武功,更不必动用长官手下皇军,二来又能削弱刘作霖的势力。三来,如果长官想随时杀他,即刻上报歧原司令官,告他反叛!这一纸书信下来,他怎能活命?”
小渊登时觉得着脊背发凉,只这刘琛黎的只言片语,便将一个让讲好了三种死法,无可谓不毒。
“以前她常跟我说你是个狠角色,我却没放在心上,只做你是个翻译官。不曾想你这满腹的毒计啊。”
小渊也是老辣,喜怒不形于色,笑着指了指他,似是打岔一般。
“不是我刘琛黎心狠,而是为了咱们蛰伏几年来的努力,不能毁于一个外人手中不是?刘作霖一介武夫,若是让他误打误撞成功了,那岂不是做鬼也不甘心?”
“如果事成,先给他点甜头尝尝,比如说这特高课的课长就让他坐。俗话说盛极必衰,就他刘作霖又见过些什么?”
小渊似茅塞顿开一般,双眼放光,刘琛黎说的很合他的胃口。
“好。我会依照你的办。”
小渊很快的答应了刘琛黎,他所计划的绝对是对自己更有利,也让燕彪等人占不到一分便宜。
刘琛黎此时比刘作霖还要兴奋,满面春光出了屋去,到了屋外长呼一口浊气,如释重负一般。
“如此驱虎吞狼之计,哪个也别想好过!”
直到傍晚天色,刘琛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刚走到近前不远,刘作霖正在外等着。
“哎呀,你可算来了。”
刘大麻子手里面捧着烧鸡,汾酒,更有端着菜的小喽啰。
“真是让司令久等了,来来来。”
刘琛黎忙开了锁,请进刘作霖进屋来,二人把酒言欢,对坐而饮,这今日二人斗畅快得很。
“还未来得及恭贺司令升迁呐,司令当上这警卫司令,日后咱们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小弟昔日如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
“贤弟说笑了。老兄我不过是命大福气好,不过小渊长官真是看得起我。就是你不知道……他让我当这个警卫司令为了什么。”
刘作霖放下筷子,一时有些踌躇。
“司令啊,你不就在三零一,肯定是不知这其中内情。其实我们筹划这事情已经近三年。如今小渊把你拉进来,也是看司令是个人才,不然绝不会留你。”
刘琛黎就坡下驴,省的刘作霖起疑心。
“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有这么多让都知情,这档子买卖,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