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作霖似是被浇了冷水一般,快步去石砖房里看刘琛黎,推门一进,刘琛黎一只腿搭在椅子上,脸色煞白无血色。
“刘翻译……你……你这是怎么了?”刘作霖看他伤的还挺重,坐在一边问着。
“刘司令啊……你可得给我报仇雪恨呐!我刘琛黎从小到大,哪里……哪里吃过这般大亏!”
刘琛黎当即哭出声来,也不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弄得刘大麻子好一阵不知所措。
“到底咋回事儿?别怕,有我刘作霖在,哪个小兔崽子活腻味了敢捋虎须?!”
“只可惜我刘琛黎辜负了刘司令你的一片好心,我没把他们抓了,反倒搭上了十几条兄弟的命啊。”
“什么!?没抓着?”
刘作霖当即大惊起身,一拍桌案瞎了刘琛黎一跳,生怕刘作霖不顾三七二十一当场将他杀死在这大虎村。
“刘司令……我知罪……一切尽皆我错,你……你杀了我吧。”
刘作霖好一阵烦恼,只得又咽一口气,毕竟刘琛黎也并非不尽心尽力,这也负伤了不是。
“琛黎呐,无妨无妨。不就是让他们跑了,跑了就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可是有部队支援?”
“唉……说起来倒也怪,他们本就三个人,正包围着他们准备当场击毙,那曾想……他们手里面拿的都是好家伙,比日本人用的都好使啊。只一冒火光,再看那壮汉身上就都是血窟窿。”
“还有这事儿?抗联都穷成什么奶奶样了,哪里来的你所说的家伙什?”
刘作霖听罢不挂心上,也只不过是刘琛黎随口一编,找个理由搪塞罢了。
“我这右腿,只中了一枪,就留下半颗子弹在骨头里……从此之后,就是个残疾……”
“残……残了?”
刘大麻子稍稍一愣,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人物,安然无恙脱身了不说,还杀了十几个人,更让刘琛黎落下残疾。
“刘司令,他们的意图我清楚得很,不过就是为了刺探您所在何处。现在他们知道您在大虎村了,必然会来大部队攻打。
这里离着三零一给水站不远,只要他们来了,您带着您的皇协军驻扎大虎村,从三零一给水站出一队皇军,到时候两军夹击,还怕燕彪不死,大仇不报?”
刘琛黎眼珠一转,一套言辞把刘作霖说的一阵豁朗。
“好……好!刘翻译不愧是念过书的,这三十六计心中留啊。这叫什么……这叫……”
“上屋抽梯。”
“好!你可真是我刘作霖的贵人。到时候我亲手杀了燕彪一家,为我兄弟报仇!这一仗要是赢了,这特高课也得让我三分。”
刘大麻子一阵大笑,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
“来人!告诉麾下弟兄们,今天晚上开怀畅饮不醉不休,吃饱了喝足了准备打仗!”
刘大麻子传下令去,这大虎村之前的消沉之气全无,一群土匪又回了本性,大虎村中继续糙声杂语,赌钱的赌钱,喝酒的喝酒。
“备马!再把老子的卫队叫上,本司令要去三零一给水站,见一见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