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
贺曜紧闭双眼,自言自语道。
根据脑中陌生信息可以得知,玉牌中蕴含一门武学——《铁臂功》,乃是旧玄遗留武功。
这种玉牌非常奇特,即便不会旧玄文字,也能够理解其中含义。
而他手里这块早已被人使用,按理说它应该跟普通玉器一般无二。
“小鼎”
他猛地睁开双眼,右臂一甩冲着身旁,自己辛苦数天做出来的木桌砸下。
“咔擦!”
通体由硬树打造的木桌,顷刻间四分五裂。
由青铜鼎强行激活《铁臂功》后,还有一部分灰白能量窜入身体中,昨晚伤势呼吸间痊愈,且手臂变得结实有力。
贺曜撸起衣袖,自肩膀至手腕间的皮肤,隐隐约约流转一层薄薄黑光,始终保护着双臂不受伤。
“臂力大增,足以媲美强力层次武者。皮肤泛有薄弱黑光,无惧普通人手持刀剑劈砍,《铁臂功》小成。”
玉牌只是传功,不能帮助练功。
修炼《铁臂功》需要准备各种药材炼制成膏,每日捶打双臂,直至鲜血淋淋后抹上特殊药膏。如此连续一年,方可入门。
像贺曜单臂碎木,且毫发无损。起码要三年时间苦修,期间还会耗费大量钱财。
大成?
七年!
至于最后的圆满,苦练十年吧。
脑中信息告知贺曜,这门武功除了创造者外,从未有任何一人达到圆满境界。
毕竟有十年时间,还有源源不断的财力,修炼什么武学不好?
除非资质愚钝,并且不差钱,否则就一赔本买卖。
“大部分鼎文之力,用来激发玉牌信息。余下小部分,令我《铁臂功》一举达到小成境界。只要再有一枚鼎文,大成只需几个呼吸。”
青铜鼎,永远的神。
贺曜忽然放声大笑,自打半年前初来此地便兢兢业业,处处小心为上。生怕遇见暴戾官员,或是家中遭遇匪徒枉送性命。
清河镇的治安,不似前世一样安全。
王虎那孙子没少说六扇门里的事,当差仅仅半年有余,至少死了二十几人。不算帮派仇杀,半路遭遇马贼强盗的无头公案外。
有五六起入室杀人案,甚至还有一起灭门惨案,至今尚未结案。
暂且不谈衙门里的人能不能破案,哪怕事后锁定目标,犯案者早跑的无影无踪。
以古代这种交通、传讯不便的环境,想要抓回来属实困难。远的不说,清河镇三十里外泽山,山内生活着五六百流民。
其中不乏穷凶极恶的罪犯,平城的官老爷们不知道嘛?
谁管过!
昨晚固然阴差阳错得到一笔横财,却始终没有安全感。如同离开黑市前,那几个浑身煞气之人。随便拎出一个,杀他不跟捏死一只鸡崽子般简单?
现在,他掌握了好好活下去的本钱。
哪怕李老太爷立马从青铜鼎里爬出来,自己都有十足信心正面靠双臂刚赢它!
“明天去六扇门买官,从此以后我就是身穿锦衣,腰间配刀的从九品捕快。农户之子,再也不见。”
贺曜平复了激动的心绪,心满意足入睡。
第二天,天光放亮。
他睁开双眼,露出一抹雀跃笑容。
往常的阳光,从未有这般耀眼夺目!
烧火煮饭
吃饱喝足后,换了身平常不舍得穿的衣服,直奔清河六扇门。
有钱好啊,新衣服都敢穿出来。
路上遇见走街串巷的叫卖货郎,顺手花了五十文买了个红木盒子。又找到一处无人角落,自青铜鼎取出十根银锭放入。
然后双手抱着,继续赶路。
换作以往,贺曜肯定不敢这么大摇大摆。
但,谁叫他兄弟是镇里的捕快呢!
一些地痞流氓,根本不敢上来滋事。
无惧六扇门的人物,不可能脑子一抽,跑过来找一个农户之子的麻烦。
除非他扛着一座巨大的金山招摇过市。
半刻钟左右,相当于前世七八分钟吧,贺曜抵达目的地。
六扇门外面只有一个位于正南方位的出入口,大家唤作头门。它跟平常的门洞不同,上面有一座类似屋顶的建筑。
因受到礼制的严格限制,无论多大的州县,头门只能三开间。每间各安两扇黑漆门扇,总共有六扇。
且为了突出大门的重要性,显示威严、气派。门前有照壁,也可以称呼为萧墙。照壁两侧有八字墙,门口还放置了一对呲牙咧嘴的石狮。
说起来六扇门起初是刑部旁支,由一些自民间接手的孤儿,秘密培训成形。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要犯。
只是武者犯案络绎不绝,人手实在不够用。大乾不得已将其独立出刑部,并向四方广纳贤才。成为了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杀手于一体的组织,纷纷于各州郡建立专属六扇门的衙门。
说起来六扇门最底层无疑是小镇上的捕快,他们不仅需要调解帮派争斗,缉拿逃窜镇内的犯人。还要管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惨的是人手总不够用。
每镇仅有一个试捕头,领着十个捕快干活。好在司阍、文书等不入品的官职可以任命,如若不然十一个人得忙死。
贺曜绕过照壁,黑漆漆的六扇大门敞开。里面三个光着膀子,长相非常相似的壮汉正在练功。
值守司阍见到有人登门,立即起身迎上。
“郎君何事?”
得,这老翁准把自己当成富户子弟了。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换身新衣服,头一次听别人喊他郎君。
贺曜不敢怠慢,司阍虽然不入品,只是一个看大门的职位。但人家儿子争气,一年前调任平城当捕快,短短时间内却已升至从八品官身的副捕头,可谓满镇皆知。
“老人家,我今日是来拜访刘捕头的。”到了六扇门,试捕头多余的字得去掉。听王虎说过刘捕头其实是犯事被上官谪戍,降了官职丢到幽州这种苦寒之地任职。
他平常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试捕头,提起来就跟揭伤疤似得。
“原来如此,请郎君跟老朽来。”老司阍闻言头前带路,贺曜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路过院子内赤膊大汉,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正堂,奔着后宅而去。
“刘捕头上午一般不待在衙门口,只有下午才会从内宅出来当值。”
老司阍怕贺曜不明所以,开口缓缓解释道。
“你让我说你们点什么好?老子在清河镇上任两年有余,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罢了。可是剔除帮派火拼死亡的地痞流氓,今年几起杀人案愣是一起没破,请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离开钱枫,整个六扇门没有能人了吗。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放这小子走,而且升了副捕头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老捕头。
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了,还有两个多月是本大人的三年小满,平城将会派人前来考绩。凶案如果不能在这之前侦破,本捕头就要降职,跟你们一起上街巡逻了。”
宅院内一道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老司阍只觉得满脸尴尬。钱枫那儿子别说没回来见你,身为他爹的老头子,不一样一年没见过了么。
“咦?钱司阍,不是说来人报官不要往后宅领吗?”正在训斥属下的刘捕头,瞧见老司阍后面站着的贺曜开口道。
他挺尴尬的,刚刚那些话很影响他在清河镇百姓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
“这位郎君不是来报官的,说是要拜访刘捕头。”
钱老司阍说完话,双手一拱便退下。
“曜哥?”
站在院内身穿官服的王虎一脸惊讶,让兄弟看见他挨训也挺尴尬的。
“哦,小虎认识?”
“回大人,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刘捕头闻言点头,又道。
“行了,你们几个饭桶下去吧,小虎留下。”
“喏。”
几位捕快有气无力答道,一脸施施然退去。
对此,刘捕头恨不得把几人叫回来继续痛骂一顿。
“既然你是小虎的兄弟,那就是我刘某人的兄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啥事?能做到的我少收点钱,不能做到的给多少钱也不干。”
这
真如王虎所说,爱财如命。
你拿我当兄弟还收钱?
he~~~tui!!
不要脸。
贺曜双手打开红木盒子,向刘捕头递过去。
“一百两白银奉上,属下何时入职?”
刘捕头:“(�2�9�7�6�0�0�0�9�7�6)。”
眼前一亮。
王虎:“o(�1�9Д�1�9)っ!”
惊慌失措。
曜哥,清河镇几起杀人案+一起灭门惨案,不会是你干的吧?
要不然,你从哪里挣来的一百两白银。
合着不好好耕田卖粮,改行做汪洋大盗了!
好么,直接给贺曜提了一个等级,名头比江洋大盗还要凶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