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年,还能如此虚心求教,自己的儿子至少在谦恭向学之道并未走歪。
“你想问的是,如果易子谦从一开始就辅佐另一皇子,包括为父在内,那到时皇子势大,太子被废自也产生不起杀伐是吧。”
“正是如此!”
“冲儿,在为父看来,易子谦如此做,其因有二。
其一,只有明着站队辅佐太子,才不会让陛下抵触。需知陛下已立了太子,若是为父与易子谦公开或秘密辅佐另一皇子,陛下会如此看,定会触怒陛下,而不断为太子增加实力,如此陛下百年后想安稳定不可能;
其二,陛下给大唐开了个不好的头啊,易子谦此举就是在矫正,如果二代也非长子,那以后每代都会给其他皇子予信号,如此每次交替都会是一场腥风血雨,长久下去,大唐还有何国力可言。”
长孙无忌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片刻后又笑了起来,对着儿子道:
“易子谦,其实并不怜悯皇家,若是以前还有些敬畏,此刻或许也没了,他更大的心思就是,如陛下所言,那颗妇仁之心。
陛下就是看中他心不够狠,所以才断定易子谦这辈子都不会造反,或者说不敢造反。”
长孙冲并非想不到,之所以如此,只是见父亲高兴,在旁边附和两下,让父亲更高兴一些。
这许多年,要说跟易峰走的最近的,除了薛礼和苏定方,就是他了,他自认看易峰比自己的父亲更透彻。
他心中有种感觉,易子谦要扶太子登位,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恶趣味,就是那种别人都不看好,而自己能力挽狂澜的味道。
他不知道易峰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但他真切的感觉到了,从第一次易峰说要公开支持李承乾时,似乎就带着这点。
不一会,却见父亲往回走,他挺奇怪,这大中午的,父亲有午睡的习惯,此刻怎么外出?
“父亲这是去哪?”
“去书院,易子谦言今日下午排课,为父若不去,摊到为父的课时,肯定会被程老匹夫给抢光了。”
长孙冲愕然,发现父亲说完似乎脚步还加快了少许。
突然哑然失笑,易峰还真是个祸害。
易峰美美睡了个午觉,才来到了书院。
还没进入书院,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之声,揉揉脑袋,他知道这帮老将来了。
突然心思一动,他没有先进先生办公室,而是先到了研究室里。
“检测完了没?”
“先生,学生保证此次定会万无一失,已请了孔师令,言三日后大早渭水河边启航。”
“别三日了,现在就给我搬到渭水边,咱是做研究的,哪有那么多道道,弄出来就试验,不成了咱再改。
需知光阴有度,学海无涯,我们要做的实验还很多,哪能每次实验都拖得三日。”
“先生金玉良言,学生这就令他们开动。”
李泰的身份在那,且自身的水平也不差,所以这个小组自然是以他为组长。
他进来时,众人并没停手,也只有李泰一人站起答话。
“走,快抬到渭水边,不然先生我今日不好过。”
众位学子一怔,不明白先生此言何意,但也知是万般紧急,当下就有人跑出,打算套车拉动。
易峰满意的点点头,来到众老将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