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的本意是以广阔的土地来拖延战机。他可以损失防线,抛弃城池,但却不能损伤兵力,他需要保留有生力量,在最后爆发点的时候,彻底爆发,来赚取军功。
当下时局虽然被动,但是却还没到他孤注一掷之时,黄巢大军目前牺牲寥寥,可以说兵强马壮,非刘彻这东拼西凑的军团能够抵抗,只要黄巢下定决心,刘彻早晚要被重新逼回临淄郡,到那时才是他彻底爆发之时。这一次他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将功劳拱手让给黄巢。
与临淄郡和城阳郡的局势相比,太昊的攻势并不放在他心上,这不过是秋后蚂蚱,等他和黄巢将刘彻解决了,哪怕太昊占领整个东莱郡,其力量在波才和黄巢面前,不过螳螂挡车,不堪一击。
因此他是半点援助西面战线的心思都没有,通过战报,他也分析清楚了太昊的战力。目前西面的战线,足以拖延其一两月,如若到时候刘彻还没被逼回临淄郡,才是他分兵援助西面之时。
“军师,你说刘彻和太昊为何如此行事?”
在一旁,便坐着孔令牧,他正在桌子上画着符篆,听到波才的话,方才缓缓抬头:
“很简单,他们明白依照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打下渠帅的防御,非一朝一夕所能,因此与其费力攻打渠帅,让黄巢大军趁虚而入,不若绝地求生,两线作战,拖延死局。”
“连你都知道是死局了,他们又岂会想不到,刘彻和太昊首领都不是易于之辈,特别是这两个阵容中,都有神机妙算之人,他们就真的甘于认命吗?”
“难说,哪怕再聪慧之人,又岂能化朽木为栋梁?有一些实力差距,不是聪慧便能弥补的。不过渠帅考虑的也对,现在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两者皆在示弱。”
听到孔令牧之言,波才陷入困惑:
“示弱?又怎么示弱?”
“一来刘彻在示弱,他表面看起来有五百万大军引入城阳郡,但是这不过是虚假之像,其实际将主力大军隐藏在城阳郡内,这股主力大军最少也在五百万;二来太昊在示弱,他们表面在攻打烁草大营,看似将实力展现出来,实际上他们隐有实力,他们有在三天之内攻克三条防线的战力。”
听到孔令牧之言,波才神情不由怪异起来。
抬头看了眼波才,孔令牧开口道:
“想来渠帅也觉得荒诞了,如若他们有这种实力,又岂会行这般折转之计,大可以合力拿下我们,依靠这种实力不出十天半个月,我们便能全部覆灭。而他们没有这种行事,所以他们便没有这种实力。”
“那你是说,他们真的像表面这样两面作战,并没有隐藏有暗谋?”
“非也,我比渠帅更加坚信,他们隐有暗谋,只是目前他们隐藏的太好了,我无法发现。但是他们的实力,我们是可以估量出来的,其上限最多在我们两倍,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的。”
“哦?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以堂皇之势,压灭所有的阴谋诡计。现在我们只需守护好这片区域即可,不到时机,不得分兵。”
听到孔令牧说“堂皇之势”,波才总觉得奇怪,但依旧点了点头,他很多布置都是孔令牧在旁出策定下的,他还是很依赖孔令牧。这时候,另一个军情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