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扬大眼单膝跪地,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看着扬大眼,波才心中的不满褪去,眼中颇带喜意的将其虚扶起来:
“大眼不必如此,哈哈,你之所言虽然粗鄙,但却也有道理,只是这测探之任却不能交于你。刘曼杨,此番我给你三千精兵,无需你与敌军正面交锋,只要迂回环绕,测探敌方虚实即可。”
听到渠帅的指令,坐在末席的一员猛将站起身来,在扬大眼之后,单膝跪倒:
“末将领命!”
说着,波才随手一抛,给予其三千精兵的兵符。而刘曼杨拿到兵符后,便缓缓后退,离开了大殿。
“好了,除了扬大眼外,可还有人要补充?”
这时,在孔令牧之后,左边的次席,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一身灰色布袍,体型中等,神采不羁,顾盼之间颇显倨傲。
“渠帅,此番依刘彻之能,此定然为虚实之计,而且他们掩饰的很好,非寻常手段能够测出,如若因为此等猜想而犹豫不决,才真是贻误战机。”
“现在实应该增强兵力,驻守东西两面,等待对方气急而攻,只要我们待在这里,一日不动,则刘彻大军,一日不敢东进,黄巢方面可无烦忧,畅通无阻。只要等其登临城阳郡,兵压临淄郡,才是我们静极而动之时。”
“哦,那依你之言,我们应该继续陈兵东面?西面已经大兵压境,就不需多管?一旦西面失守,罪责你可能担?”
听到波才的询问,男子并不着急,继续徐徐道:
“西面最多装腔作势,在没有东面协助之下,在我们大军不动之际,他们掀不起波浪。且有李将军镇守,依李将军之能,完全足以与其抗衡。即便西面溃败,在西面我们已驻造多条防线,当下战局不在土地之得失,而在时间之争夺,在敌我兵力之悬殊。”
“西面主要责任不在于防御,而在于拖延。”
听到男子之言,波才烦闷的挥了挥手:
“便依陈元康之言,当下诸位以防御为首要责任,不要忧虑过多,如若有调任,我会下达令符。好了,都退下吧。”
虽然陈元康说的很对,但波才却心中生不出欢喜,他所想的都被其说出,这就没有给他发挥的空间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与其相比,虽然孔令牧经常忤逆他,但他却很识时务,知进退。
看着左右退下的身影,波才道:
“孔令牧留下。”
闻言,走到门口的陈元康身影一僵,他急忙低下头,匆匆而去。没有人看到,临走前他眼中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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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陈元康是南北朝时期,北魏分裂出来的东魏大臣,出任过大丞相,能打胜仗,挺厉害的。好了,大家认识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