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历是真的,那这个案件的真相可怕是要另当别论了。
魏来来到小区门口,又看了那天的保安。只是今天的他好像有些奇怪,在看到他之后眼神总是不经意的躲闪。
还记得前段时间他带着这个保安回去做笔录的时候,这人可是热情健谈的很呢!
急于找证据的魏来,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多去想,他冲着保安大叔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以后,这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现在进出就像是回家一样。他开门后直接越过了公共区域,拿出钥匙打开了程芷芸生前住的那间屋子。
这里警方的人来过几次,没找到什么关键性证据便上了锁。一方面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另一方面是害怕人来人往的破坏死者的遗物。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里面的东西也都在。听说死者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了父母,出事之后也没见有亲人来替她收拾遗物。
魏来一边在房间里走动,一边观察着屋里的物件。
突然,书桌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死者、盛如珠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儿,她们三人举止亲密,笑的很开心。
魏来拿起照片仔细的观察着,单从照片来看三人关系很不错。
“唉!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魏来感叹一声,刚准备放下照片。
从水平的方向再看过去,照片竟然另有玄机,他拆开镜框。
一个被剪掉的“头”从镜框的缝隙里滑了出来。魏来被惊了一跳,是盛如珠的!这三人表面上看去关系融洽,真没想到死者竟裁掉了盛如珠的头,她在恨她?
出去好奇,他把镜框和照片完全分离,不漏掉任何细节,反复的检查着。
不一会儿,他从镜框背板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仅写着简短的几行字:
“没能让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真是遗憾。
没机会看到你失去一切,真是遗憾。
唯一的不遗憾就是亲手毁了你!”
魏来看得头皮发麻,一阵恶寒。虽不能确认笔迹是死者的,但藏得这么隐蔽,怕是也只有她本人了。她所说的那个她,难道就是盛如珠?
魏来根据目前的证据和已有的线索在脑子里又梳理了一遍案情,发现其中漏洞百出,有很多事情说不通。之前武断的下逮捕令看来并不是明智之举,这个案子背后另有隐情,对了……那证据如果有问题的话,证人是不是……
想到这里魏来将照片和纸条放到密封袋里包好,又来到了门口保安那里。
“你……你……你有啥事?”保安在看到魏来后,眼神仍旧躲闪,连带着说话都不太清楚。
“大叔,没事。我就是想找你再了解了解情况。”看着如此反常的保安,魏来心里的疑惑更甚,他放柔语气,希望能消除保安的紧张感。
“上次不是都了解过了嘛,该说的我都说了,没啥好了解的了。”保安一点儿也不买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