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再次上路了,战马已经跟他们熟悉,乖巧得很,小宋牵着马还不时地摸摸马头,轻轻的拍拍那张长长的马脸。
黄汉依旧顶盔掼甲手拿斩马刀好不威风,其他累赘的东西都没带,只背上了箭插,里面是复合弓和挑选出的十支破甲锥。
这年头,射箭可是一个苦活儿,以黄汉这种体力连续射出十支羽箭也已经是极限,接下来虽然还能射,力道和准确率就会不值一提。
因此黄汉干脆只随身携带十支羽箭,尽可能一次性只射五支,因为这五次射击才是质量过硬的优质动作,三十步内破甲完全没问题。
为了不让小宋白白送死,黄汉交给他最重要的任务——保管战利品。
要求他尽可能管好战马不可以参加战斗,因为战马上驮着俩人的家当,有武器铠甲还有金银和粮食,丢了这些东西,俩人不仅仅是空欢喜一场还会饿肚子。
小宋很机灵,知道自己才练了两天刺杀拿一个战士的标准相差甚远,他信誓旦旦表态:人在东西在战马丟不了。
今天官道上很是奇怪,因为躲在林子里张望的黄汉居然发现了成群结队的明军在奔驰,很明显应该是哪里下来的溃兵。
黄汉不敢出来和这些人照面,这个时代的军队和土匪差不离,溃兵打家劫舍乃是家常便饭,自己只有两个人,万一对方眼馋自己的家当,搞不好会被人家谋财害命。
虽然看到的明军未必如此,他们不至于就是这么坏,可是谁知道呢?这时明哲保身才是首选,要以最坏的打算来考虑问题。
官道上有些热闹,不仅仅发现了明军在奔逃,还发现了鞑子、建奴在追杀,路上不太平无法上路,黄汉只能选择等待,想等着太阳下山之时走夜路通过这个鱼龙混杂的战区。
眼看着过了中午,有成群结队的后金军开始往回走了,很明显是经过了战斗,他们的马匹多出不少,马背上鼓鼓囊囊驮着东西,应该是缴获。
也有些后金军挂彩了,死死地抱着马脖子赶路,他们的士气很高想必是得胜回营。
这样的队伍最容易出现掉队的,黄汉认为这是捡便宜的机会,他通知小宋注意戒备,把马儿牵入树林隐藏,发现有敌人追入树林立刻往深处逃跑。
安顿了宋鹏飞后,黄汉运动到一棵离官道不远的大树后窥视,他准备见机行事。
黄汉正在聚精会神瞧着后金军经过官道回营,忽然发现身后有响动吓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发现宋鹏飞正在身后咧嘴直乐。
黄汉低声道:“你把马儿独自留在树林里,万一它突然叫唤起来岂不是暴露了我们俩?”
宋鹏飞信誓旦旦道:“不会的,弟子已经把它伺候舒坦了,还喂了一把豆子,松开了它的嚼头,马儿此时不应该瞎叫唤。”
黄汉瞧瞧宋鹏飞的样子,发现他不仅仅拿上了虎枪、带上了顺刀还在整理套马索,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多个帮手也好,黄汉决定不打消这个年轻人的积极性,叮嘱道:“记住了,打伏击战最重要的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我不动你千万不能擅自行动,被后金军率先发现了,我俩相当危险。”
“嘿嘿,师傅,弟子明白,您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买卖,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尽管负责射杀敌人,弟子负责把鞑子的战马弄到手,上一次让那匹马白白跑掉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