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鸣住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这份急救文件,需要家属签字,路星鸣的助理最近在帮他处理公司的事务焦头烂额,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路星鸣的家庭,亲情寡淡,父亲在他中学时已经去世,母亲等他成年,把路氏集团交到他手上,去国外家人了。
可以说,这么多年都是路星鸣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云知一早就知道,他这个人多疑,没有安全感,占有欲强,这些都是因为他遭受太多的孤立无援,他无法轻易相信他人。
云知攥拳,想到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给路星鸣过生日,那个高大挺拔的少年竟然哭了,他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他的感受,在意他的生活。
这些天路星鸣昏迷着,云知什么也不干,就候在重症监护室外,捏着那张他们唯一的合照,一遍一遍的想过去的事情。
那些开不看的,竟然也都随风而去了。
他曾经误会自己背叛了他,搭上了秦越城,当时云知只怨他为什么不能体贴自己相信自己,时过境迁,她才懂。
路星鸣太爱自己,那样的爱,一付出就是百分百,容不得一点风吹草动,云知不爱他了,这对路星鸣来说,是比要他命还痛苦的存在。
路星鸣我明白你了,真一次我真的明白你了,再也不会消失了,你不许给我有事!
“笔拿来。”
医院走廊里,云知从椅子上起身,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没了神采,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意外笃定。
路星鸣的助理和主治医生皆是一愣,诧异地看向她。
“我是路星鸣的家属,我来签。”
云知从医生手上接过笔,用力握着,一笔一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她和路星鸣关系那一栏,她填了妻子。
助理还有些愕然,云知解释道,“我们七年前就结婚了,我消失了五年,但我们从没有离婚,我始终是路星鸣的妻子,里面的人,始终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