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遗鹤仙房间的一路上宁御千想了很多,原以为最近的事情稍稍平息最近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找事,可没想到师父会在此时受伤。不用想也知道他老人家此番受伤八成又是与自己有关,即便是与自己无关,可她怎么能放任师父一个人留在房中!
除了自责之外,她还有些羞愧。
毕竟自己瞒下了师父回来的消息就连两位师兄都不知道,若是没有保护好他,让师父跟着自己受了委屈,那自己该如何向两位师兄交代。
“师父!”一进门她便跌跌撞撞朝着遗鹤仙和踏月的方向奔去,踏月已经替师父疗伤完毕,他站在床边,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便知是她来了。
这丫头,八成又慌了神。
于是还没等她开口他便先一步安慰道:“别担心,已经稳定下了。虽然伤口很深不过也就是流的血多了些而已,没伤及要害。”
他没有回头看她,却依旧能知道这丫头现在是个什么表情。遗鹤仙在阿千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是知道的,这些年她一直苦于当年弑师的噩梦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每当有人提及此事她便会对那人下狠手,这是她心中的禁区,由不得别人多说半句。
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师徒重逢,这份感情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生怕再次失去。
这种失而复得后的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甚至比先前她的自责还要折磨人,因为太害怕再次失去。
“那为何师父还不醒?”师父气息还算稳定,但为何他的气息如此弱?而且为何他还在昏迷当中?
“伤口是被利刃的剑气所伤,你师父现在没有灵力傍身被伤到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到底是从上古活下来的,上古的战争你没有见过,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不必太过担心。”踏月淡淡道。
刚才他耗费了不少灵力,现在阿千既然来了,自己也就可以去休息休息了。于是一边说着,他一边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宁御千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家师父,而踏月就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别说是这点小伤,就是再严重的伤她自己也是受过的,原先杀到浑身是血的时候她何时吭过一声,现在遗鹤仙不过是被人捅了一刀而已她就慌了神,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只是,伤他的刀刃有些奇怪,我刚才替你师父疗伤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我还没看出来伤他的是什么样式的兵器。”
他的伤确实有些奇怪。
其实如果只是治疗他皮肉上的伤口并不会耗费自己多少灵力,但麻烦就麻烦在刚才自己将遗鹤仙救起的时候他魂魄上的伤似乎比肉体上的还要严重几倍,可以说当时他的魂魄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