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曲临江便明白,启齐碧婉已经猜到了昨晚奔尧触怒他的事。不过,他却对自己的决定并无一丝后悔,镇定的目光清然落在齐碧婉脸上,笑道:“殿下聪慧,既然猜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奔尧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有时行事难免太过自作主张了些,我让他出去一段时间,也算是对他的磨练。”
齐碧婉不置可否。
“殿下,”曲临江漫状似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季长清,见她正安静坐在椅子上,微微托着腮,似是在看街上来往的人群。曲临江神情不自觉的微愉,又转头对齐碧婉道:“您要找我说的话,难道就是我昨日对奔尧的安排吗?”
曲临江刚才瞥季长清的小动作,自然被齐碧婉轻轻楚楚的看在眼中。她面色瞬间复杂,神色寂然,但又很快便镇定下来:“自然不是,你要如何处置自己的人我没有兴趣管。”她的语气郑重了些,认真的说道:“你还记得七年前管州瘟疫肆虐,后来天绝门的那些始作俑者主动跳出来收买人心,为百姓诊治的事吗?”
“天绝门?”曲临江微微一怔,没想到齐碧婉的思维竟然如此跳跃,一句话竟然转到了七年前,但又想到齐碧婉既然如此说,那么必然是有用意的,哪怕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回道:“当然记得,我当时还查了这个天绝门一段时间,所以才知道了就是天绝门连杀了陛下派到管州七名大臣,也是天绝门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管州堤坝,导致水灾不断。而且,还在管州城中水道投毒,致使百姓染病不治,这才造成了瘟疫横行灾民流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