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清心中一叹,几乎想要绝望的呐喊,她已经开始在心中祈求,祈求他不要在如此温柔的对她。曲临江现在的殷勤周到,和温柔体贴都是她不能接受的。若是他以前如此对她,她多半要开心的晕头转向。可是现在,他的温柔,只会增加爱她的痛苦。她迫切的希望逃离,和曲临江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一种心酸又苦楚的折磨。
儿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离开曲临江身边,可是,她也知道,她现在无法离开。想到这里,季长清淡然道:“你决定就好,我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停了停又道:“反正你也不会放了我,去哪里都一样。”
曲临江被她一堵,面色微滞,眼神不觉暗了暗。似是微微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季长清余光撇到,心头一搅,她发现,自己受不了曲临江这样落寞的表情。她强自忍耐着心中的不适,将头转向一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路过人声鼎沸的热闹路段,缓缓停在了微雨茶楼。同之前一样,曲临江先下车,但这次他却并没有主动伸手去扶季长清,而是安静的站在马车边,等待着季长清自己下车。
车夫去安置马车,两个随行的侍卫紧紧跟在左右。曲临江微微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伸手去牵季长清的手。而是对她笑了笑,说:“这家是我经常来的,虽然比不得你们冀州的沁香茗,但也还可以。”
他又提以前的事,季长清殇了殇眉眼,淡漠道:“带路吧。”
“好。”曲临江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在前面。季长清看着他长身玉立的挺拔背影,白衣清荡,纤尘不染,墨发垂肩,清雅不凡。她握了握手掌,终究迈出脚步跟了上去。
微雨茶楼的伙计一见曲临江来了,连忙小跑着迎上来。这可是管州的刺史大,而且还是这里常客,他可不敢怠慢了,殷勤道:“刺史大人,您来了。”
曲临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三楼靠窗的位置还有吗?”
伙计稍稍想了一下,说道:“有倒是有,只是您常坐的位置现在已经做了别人,要不您看看别的座位?”
“已经有人了?”曲临江自语了一句,清远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
伙计见了心头一紧,忙道:“大人,要不我将那位客人赶走,给您腾出位置来?”
“不必了。”曲临江制止伙计,他今天并没有提前预订,任何人都有权坐在那个位置上,强抢别人位置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想了想,又对伙计说道:“那就给我找个靠近那个位置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