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做什么?”奔尧心中没底,听曲临江这意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哪怕不赶他走,也必然要将他打发出去一段时间。
“你之前不是查过章之宜吗?去跟着他,查出他到底在跟谁合作?或者,他背后有什么阴谋?”
“什么?”奔尧愣住,曲临江竟然让他继续的跟着章之宜?此人十分神秘,之前他已经跟过很多次,却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曲临江现在让他继续跟着,很明显是将他变相的打发出去。可是,曲临江既然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便意味着他几乎已经没有在辩驳的余地了。
奔尧不得已,只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低声回道:“是。”
曲临江又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她都安排好了吗?”
奔尧知道曲临江问的是季长清,忙回道:“是,我将她安排在了柴房。”他在曲临江刚要变脸的时候,忙又补充道:“公子别急,我已经给她抱去了两床厚厚的棉被,柴房干燥宽敞,还有一张小床,季姑娘她,作为刺杀刺史的刺客,如此待遇,不至于让其他人有什么非议。而且,我刚才也将晚饭给她端过去了,她没事的。”
曲临江听了奔尧的解释,面色这才平和下来。奔尧说的也没错,季长清的身份是此刻,若是刚刺杀完刺史,便对她太过礼让,恐怕会惹来旁人一些比必要的非议。他转过头,不再看奔尧,挥了挥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曲临江的心情明显不好,奔尧再不敢说多余的话,安静的退了下去。
黑夜中,奔尧从曲临江房中出来,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站在曲临江门口轻轻吐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旁边回廊的粗大立柱旁边忽然走出一个人影。齐碧婉目光静静注视着奔尧远去的背影,紧紧咬住了下唇。她之前以为,曲临江只是喜欢季长清而已,但他杀了季长清的父亲,他们之间就根本不可能了。可是今天,她却突然听到了另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季长清的父亲季延,竟然不是曲临江杀得,而是季长清?这是怎么回事?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曲临江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