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思考。”季长清脸色一白,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带上了无可遏制的哭音。她自嘲般的喃喃自语:“曲临江,你真狠心。”一瞬间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让季长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季长清,这么多年的疑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你明白了吧,他说没有时间思考。你算什么?亏你还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时候的他,会有一点点的喜欢你,原来都是你可笑的一厢情愿。
“长清,”曲临江的眉头终于轻轻皱了起来,眼中已经浮上了明显的担忧和疼惜。
“你住口!”季长清忽然睁开眼睛,怒视着曲临江,紧咬牙关大声说道:“不要这样叫我,曲临江,我不许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奔尧皱眉,沉声道:“季长清,你”
“奔尧。”还未等奔尧说完,曲临江便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表情十分疲惫,神色中带着浅浅的落寞和无奈,淡淡道:“将她带下去吧,你亲自去安排,不要为难她。”
“是。”奔尧抿了抿唇,神色十分复杂的看了季长清一眼,对那些侍卫道:“跟我走。”
季长清被奔尧关在了柴房里,用一根很粗的铁链帮助了双脚,不过却并没没有绑住她的双手。柴房很宽敞,季长清所能活动的范围内除了铁链和那根固定在地面的粗大立柱,够不到任何东西。将她安排在柴房后,奔尧又亲自给她搬来两床厚棉被,并将一碗饭放在她旁边。
季长清抱着膝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见奔尧进来,移开眼神,并不理他。
奔尧看了她一眼,说道:“饭菜在这里,你自己吃吧。还有被子,入秋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自己盖上吧。”说完他又微微顿了一下,抱怨道:“给你安排的太好,我自己不愿意。可若是太过怠慢了你,公子到时候又会怪我。”
季长清冷冷淡淡看一眼他,冷哼道:“我不需要他装好人,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废话。”
“季长清!”奔尧皱眉,咬了咬牙:“你不要不识好歹。”
季长清冷笑:“我不识好歹?若是我杀了你父母,再对你好一点,你不领情,会不会也是不识好歹?”
奔尧被她噎的无话可说,用手指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最后一跺脚,恨声道:“算了,我不管你。”
房门随着奔尧的离开,被重重关闭。柴房陷入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月光,顺着门缝落在清冷的地面上。季长清在黑暗中紧紧抱住自己,心中苦涩酸痛难抑,在黑暗的房间里,眼泪顺着脸颊无知无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