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季长清语带哽咽,看着孙铮当老却慈祥和蔼的面容,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如今就是她最近亲的人了吧,这七年来,孙铮一直对她很好,包容她最初的冷漠,关心她生活的冷暖,纵容她所有的孤僻和任性。从不苛责,认真负责,虽是半路师傅,实际上,却犹如一个慈祥的父亲。
“师兄不必与我同去了,”季长清低声道:“徒儿不孝,不能陪伴在师傅身边尽孝,万万不能在将师兄带离您的身边,就让师兄陪着您吧。”季长清心中十分愧疚,孙铮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她没有报答他,却说走就走。而孙铮此刻的体谅和宽宏,更是然她觉得无地自容。
“你不必多说了,”孙铮摆了摆手,在这点上,他竟然出奇的强硬起来:“就这么定了,你师兄和你一同下山历练,到时候,你们在一起回来。”季长清看着孙铮不容置疑的模样,忽然无话可说。
事情就这么被孙铮盖棺定论的定下来。第二日一早,孙铮将两个徒弟送到竹篱外的山路旁边。对赵仁义说道:“仁义,你是师兄,又是男子,路上要多照顾师妹,听到了吗?”
赵仁义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听话的点头道:“知道了,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妹的。”
“这两把剑,给你们两个拿着防身吧。”孙铮将手中拿着的用长布包裹的两把长剑,分别递给季长清和赵仁义两人。
赵仁义接过长剑,打开长布,低头一看,惊讶道:“师傅,您竟然将这把剑给我用了,您之前不还是很宝贝的,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吗?”
“你个混小子!”孙铮忽然伸手,一把打在赵仁义的头上:“不想用给我,说这么多废话。”
赵仁义又被孙铮教训,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委委屈屈的,却不敢再说什么。
季长清紧紧握住布袋包裹的长剑,恭恭敬敬的对孙铮行了一礼:“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