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湛停下脚步,再次转过身将人抱了一个满怀,“他们有我重要么?”
叶凉夕笑,给了他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当然是你最重要。”
傅景湛心满意足,低头给了叶凉夕一个深吻,似乎觉察到了站在门口这个方位有些不太合适,很快就放开了,拉着叶凉夕进了车子的后座,一关上门,不由分,轻轻一个提抱,将人抱到了腿上,再次深入一个间隔了太长时间的亲吻。
他似乎要把这几个月的思念,全部倾注在这个阔别久远的吻之中似的。
回去的路上,傅景湛的心情,俨然都是很好的,开车的一路上,另一只手都在拉着叶凉夕的手,等红绿灯的间隙,也转过头来看叶凉夕,愉悦的神色,当真是毫不掩饰。
倒是叶凉夕,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被他这样灼热的眼神看久了,就有些受不住了,脸颊渐渐变红,“你能不能总是不要这样看我啊。”
“不能!”傅景湛果断地拒绝,抬手将她被自己握住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心情好。”
叶凉夕忍不住轻笑出声。
直到这个时候,傅景湛在问她,“不是很忙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叶凉夕邀功一般,“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提前完成了作品,临近画展,还有几的时间嘛,然后我就跑回来了,是不是很厉害。”
叶凉夕虽然得轻松,但傅景湛知道,那“提前完成了作品”七个字的背后,不知道又是她如何付出的辛苦与努力,再看她此时邀功一般得意的神色,心软得要命,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我们家凉夕真棒。”
叶凉夕听着他像是哄孩子一般的神色,不由得失笑,不过再开口的语气却多了几分可惜,“可是我不能回来得太久,明晚上就要走了。”
傅景湛握了握她的手,“没关系。”
两人相视一笑,独有的默契之间,化开一抹浓浓的暖意。
叶凉夕来去匆匆,跟傅景湛度过了一个甜蜜的二人世界周末之后,便又飞回了法国。
在留学的最后阶段,她要举办一场全欧洲的个人巡回画展,而在此期间,她也同样要参与一些欧洲各个时间段的画展,期间,她还不能停止创作,忙碌的日子,恨不得每将二十四个时,掰成了四十八个时来使用。
叶凉夕在法国落地之后,一出机场,就看到舒湮了。
她有些诧异,娇俏地吐了吐舌头,“爸爸,您怎么来了?”
“我昨刚写生回来,去你们公寓看你,才知道,你趁着一的空隙就跑回国了。”舒湮没好气地看她,前段时间这么辛苦这么累,还到处乱跑,不好好休息。
叶凉夕嘻嘻笑了两声,挽着舒湮的胳膊往外走,“我这不是好久没有回国了么,就想趁着这两有空回去看看,不然,可能等我毕业都回不去呢。”
舒湮无奈感叹一声,“你啊,我看专门就是为了回去看谁的。”
叶凉夕并不否认,很快岔开了这个话题,“爸爸,我们去吃饭吧,飞机餐一点也不好吃,我好饿了。”
舒湮当然不是要来女儿什么的,见她这样子,也不忍饿着她,两人一边话,一边往外走。
——
暮春已过,夏季悄悄到来。
六月份,帝京大学,叶凉夕所在的这一届的学生,正到毕业季的时候。
而彼时,叶凉夕的个人巡回画展,已经由法国开始,一路在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多个城市开展,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向,西班牙意大利的美术界,不论是官方的组织还是民间的机构,都因为她作品的到来,给她颁布了各种各样代表着美术界荣誉的奖章,一时之间,叶凉夕囊括了美术界各类大大的奖项和最高荣誉。
意大利的这个古老的过度,在过去的三四百年间,那场轰轰烈烈的文艺复兴,让他成为了培养艺术的沃土,任何一份艺术节的荣誉,都有着极高的分量,加诸在叶凉夕的身上,无疑让她成为全球艺术节都关注的新星。
即便,这个新星,早已崭露头角,焕发出了让人不忍忽视的光芒。
但是,她却成为半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获得如此诸多荣誉的画家。
这一路的顺遂,羡煞多少旁人,超高的艺术分,也让多少人只能望其项背。
甚至,国际对叶凉夕给出的评价,已经超出“才”“鬼才”这样的字眼,无法形容,只能,叶凉夕,生而为美术。
只是如今,她的一幅画,在国际上拍卖的价格,已经以五十万美金起步,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超过舒湮的趋势,也比当年舒湮在她这个年纪,获得的荣誉还要大。
此后时间,全球美术界,“叶凉夕”三个字,成为了无法超越的存在。
而就在全球都在因为叶凉夕的个人巡回画展而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评论家都在如火如荼地评论叶凉夕的作品的时候,叶凉夕却悄悄回国,参加了自己了毕业典礼。
国内的毕业典礼,比巴黎美院的要提前三个月,她是特意回来参加的,参加完了之后,还要飞回欧洲,继续她的下一个画展的巡展——德国站。
这是她的毕业典礼,她已经提前回来两了。
今要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一大早她就换了学士服,毕业典礼十点钟就要开始了。
换好了学士服之后,她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黑色的学士袍,粉红色的垂巾,方形的帽子,还有帽子上垂下来的一条流苏,她非常按照规矩地穿了一条白衬衫在里边,带着黑色的领结,下身穿了一条深色素裙和同色系的皮鞋。
她心情显然很好,弯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越看越好看的感觉。
傅景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衣帽间的门口,靠着门看叶凉夕,唇角带着一点笑意,眼神里全然都是欣赏的神色。
叶凉夕透过镜子,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转回头,唇角弯起一抹笑意,一下子跳到傅景湛的面前,又在他前面转了一圈,“好看么?”
傅景湛眼角都是带着笑意的,点了头,给了叶凉夕一个肯定的答案,“好看。”
叶凉夕笑得开心,傅景湛伸手把她拉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腰。
两年时间,叶凉夕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及腰,眉眼之间,也更多了一些女饶成熟,但那双眼里的笑意,依然让他心动。
傅景湛抬手抓了抓叶凉夕的发烧,末了,低感叹了一句,“终于毕业了。”
叶凉夕笑得开心,“是啊,终于毕业了。”
傅景湛低低笑了一声,眼里细碎的光泽如那六月的阳光一般灿烂,他忽然低头,轻轻吻住叶凉夕的唇瓣。
叶凉夕抬手,圈住他的脖子。
只是,原本浅尝辄止的吻,最后却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某人作乱的手,叶凉夕惊呼:“我的学士服啊……等下就毕业典礼了……”
“不急,这就是制服py?特殊日子,庆祝一下?”傅公子声音不稳地回应着,却又漫不经心。
叶凉夕:“……”唔,简直太羞耻了!
最后,叶凉夕这个需要上台演讲的优秀毕业生差点迟到了,在毕业典礼开始的前十分钟,主持人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叶凉夕。
叶凉夕心里窘迫得不行,那什么误事,咳!也太不正经了。
她只能抱歉地跟主持人随便扯了一个路上堵车的借口,匆匆去做准备。
毕业典礼这样重大的事情,傅景湛自然是要参加的,不仅如此,就连唐如雅和傅远博都来参加了。
等到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的时候,叶凉夕站在台上,往下看的第一眼,就毫无意外地捕捉到了傅景湛的视线。
在这个汇聚了所有美术学院的学生的大会场里,她的唇角缓缓展开一抹笑意,扶了扶面前的话筒,开口的声音,带着清脆的自信: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不必准备发言稿的发言,叶凉夕也能在几千饶场合,流畅的下来。
多年的历练之后,面对任何场合的发言,她早已能游刃有余,侃侃而谈,傅景湛坐在一群穿着学士服的学生的后面,目光温柔地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孩。
千山万里,人间无数风光,他能看到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题外话------
题外:叶姑娘终于毕业啦,明就大结局咯……这是我写书以来,第一次不用请假写大结局……嗯,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