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时间,叶凉夕每都来盛辉广场。
时浅是帝京大学油画专业的学生,是大四,其实已经毕业了,不过她继续留在帝京大学读研,暑假的时间她也不回去,反倒是只要有空,就会在盛辉广场画画。
叶凉夕因为绘画和她认识,两人有了共同的爱好,加上性格又合得来,不到两的时间,就已经有了不错的交情。
再加上,两人交谈的时候,她了解到,时浅来自南方,就住在c市,和以前的自己还是邻市,如此一来,更加增添了两个女孩的情分。
而时浅也很快发现了叶凉夕在油画上的赋。
据她了解,叶凉夕根本没有经受过专业的油画训练,但是,两人在广场上作画的时候,她似乎生带了一种对色彩敏锐的敏感度,对构图的也有一种独到的见解,甚至作画的方式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她就像大自然中一块未曾经过人工雕琢的璞玉一般,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艺术细胞。
如此一来,时浅对于这个认识不久的姑娘,就越发感兴趣了。
叶凉夕原本就喜欢画画,得了时浅这样似师似友的朋友,自然开心不已。
叶凉夕喜欢油画,她对颜色大胆的运用,与她温软乖巧的模样大相径庭,却每每都让时浅惊呼不已。
时浅,她是为了绘画而生,不,是为了油画而生。
得到专业人士这么大的肯定,叶凉夕不知道有多么惊喜。
这样的惊喜,她都没有和唐如雅和傅迎雪,就想第一时间告诉傅景湛。
但傅景湛还是一如既往的晚归,哪怕不是晚归,回来之后,用过晚饭,不了两三句话他也进了书房。
两人在餐桌上的话越来越少,以前傅景湛还会问她去哪里玩了,后来也不再问了。
这种感觉,就像……他将她放到了陌生饶位置一样。
如此一来,叶凉夕自然更加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了。
那些因为得到了莫大的肯定而升起的欣喜,似乎也因为久不能言而渐渐消淡了下去。
今又来了盛辉广场,叶凉夕拿着时浅的画笔,盯着傅氏的大楼发呆。
时浅已经画完了一幅画,是来广场玩的一对母女的照片,她将画送给那对母女之后,转回身就看到姑娘望着前面发呆,神色难掩落寞。
她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夕夕,怎么了,看什么呢?”
叶凉夕回过神来,拿着画笔胡乱在纸上作画,“没有什么呀。”
时浅笑了一声,“一整都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苦恼的事情?”
叶凉夕抿唇,当然不想刚才看着傅氏的大楼的时候在想傅景湛在干什么。
见姑娘没有的意思,时浅也不深问,重新拿了一张白纸,固定在了画架上。
叶凉夕却突然转过来,盯着她看,似乎想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时浅瞧着她看了一会儿,眼里透了笑意,温和而从容,“有什么话想的?”
“浅浅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姑娘声音有些别扭。
时浅看着她,点头,示意她继续。
“你,就是有没有过,一个人对你很好,但是后来又不怎么好的了……”姑娘光是出这句话,耳尖都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