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红尘六道。”
山巅之上,沉思的叶辰,变的有些魔怔了,揣着俩手搁那踱步,嘀嘀咕咕中,他已不知走了多少来回。
众帝不明所以,女帝也俏眉微颦。
自叶辰准荒大成,她便已看不透那个小圣体。
不明所以就对了。
这个宇宙,包括天道、包括三尊荒帝、包括诸天众帝,或许都不知小娃截走时空一事,他实则是个意外,一个意外的巧合,让他有幸看到了那个诡谲的秘辛,一段被截走的时空,绝了所有人成荒帝的路。
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局不难破,拿回丢的时空便可,可惜未知小娃难寻,只得另辟蹊径,这时空寻不到,便换条时空线。
而红尘六道,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哪一日,他盘膝而坐,若有可能,他会先复活红尘,相比六道,红尘更容易复活,只因红尘是未来的他,而六道,是未来的红尘,虽然根源都在他这,但二者却有些不一样,他与六道,还隔着一层。
这一坐,便是三日。
至第四日,女帝看他的眸深邃了一分,自叶辰的身上,恍似望见了红尘的身影,或者说,是红尘的痕迹,残存到了叶辰身上,此刻,正被叶辰演成现实。
遗憾的是,叶辰未能做到。
也不知是规则不允许,还是他道行不到家,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阻力困着他,虚幻的痕迹,难成现实。
“那便用笨方法。”叶辰心中喃语。
所谓的笨方法,便是供奉,供出红尘的灵。
有灵,啥都好说。
他抬了手,凭空塑出了一尊雕像,红尘的雕像,而后,他自体内分出了红尘的痕迹,刻入了那雕像中。
他,第一个拜祭。
有一丝肉眼望不见的供奉力,飘入了红尘雕像。
他的供奉,非同凡响。
只因,他是苍生统帅,承载苍生的信念、意志和气运,他这一拜,类同苍生的一拜,供奉力无比磅礴。
“他,要复活红尘?”
身在洪荒的神将,以及后证道的帝,都露了惊异。
红尘嘛!可是诸天的名人。
“他与红尘关系特殊,纵无未知,多半也能复活。”冥帝与道祖皆言,曾经他二人皆是看客,也看得最清晰,岁月久了,知道叶辰与红尘的恩恩怨怨。
“最根源,是吾。”
帝尊的一语,逼格直接圆满。
众帝深吸了一口气,虽想怼他,却是无言反驳。
帝尊此话没毛病。
红尘是六道的根,叶辰是红尘的根,帝尊是叶辰的根,这般算,的确都出自帝尊,这货有装逼的资本。
“不够。”
叶辰喃道,当即挥了手,无数永恒之光,飞出太古洪荒,如凌天仙雨,倾洒整个诸天,每一道都化作了雕像,立在了古城,杵在了山巅,不知有多少座。
“红尘的雕像?”
惊异声响满星空,虽红尘与叶辰生的一模一样,但叶辰将雕像刻的栩栩如生,连木讷的神色与空洞的双目,都完美还原,乍一看是叶大少,实则是红尘。
这一点,红尘雪与楚灵玉认的最清。
在瞧见红尘雕像时,两人美眸皆萦绕了水雾,映着皎洁月光,凝结成了霜,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雕像。
“老七,几个意思。”
斗战圣猿祖地,小猿皇喊了一嗓子,自认叶辰听得到,睡的正香甜,一座雕像便砸了下来,顿的惊醒。
如这等疑问,整个星空都有。
“供奉。”
叶辰不废话,欲供出灵,他一人之力远不够。
这,是不看修为境界的。
要的便是人多,要的便是虔诚,如佛家念力,集聚道一定极限,佛可不灭的,是活在每个信徒心中的。
“得嘞!”
苍生皆有回应,圣体说的,自是照办。
苍生供奉,惊世骇俗。
看屹立在太古洪荒的红尘雕像,瞬间蒙了一层璀璨光辉,无形无相的供奉,许是因太多,呈出了形态。
苍缈有轰隆,电闪雷鸣。
叶辰瞥了一眼,知道是天道作祟,如他所料,规则不允许,也或许,是红尘不属这个时空,却在这个时空,历经了轮回,先天触的便是禁忌中的禁忌。
欲将他拉回来,难度远超一般人。
不过,圣体至尊非摆设,苍生只需供奉,剩下的交给他便好,在永恒的一瞬间,他是能做到篡改规则的,能揭过的便揭过,揭不过,那便强行逆转和颠覆,若这也算一场博弈,那对弈者,便是他与天道。
“好大的面子。”天庭至尊多唏嘘。
为复活一人,圣体至尊动员了苍生,而且不惜与天道对上,那个红尘,存在的意义,该是无比的重大。
“你欲何为。”
女帝也来了,前苍生统帅,也拈了一根麝香,插在了香炉中,不过,麝香却无法燃起,或者说,是红尘受不起,毕竟,他不是叶辰,叶辰都未必受的起。
“借红尘,走一遭原本时空。”叶辰悠悠道。
这话寓意,女帝听的懂,无非想看原本的历史走向。
足九日,供奉不绝。
但红尘,却并未出灵,是冥冥在锁着他。
叶辰早有预料,这是需时间的。
毕竟,这不是一场不同的复活,缘因红尘触的禁忌太多了,存在既是真,纵他再强,也抹不掉红尘触犯禁忌的事实,会在冥冥中记载,成那所谓的牢笼。
第十日,红尘雪与楚灵玉来了,要在这里,等红尘归来,无论是浑噩的,还是清明的,都会默默的等。
第十一日,红尘出了一丝灵。
奈何,只一瞬便消失了,不知是被时空抹去了,还是被规则抹灭了,快到连叶辰,都来不及出手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