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疑惑道:
“朝中有奸妄?朕怎么不知道?”
“你且说一说。”
“朕倒想听一听,你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若是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中伤忠良,那就别怪朕刀下无情!”
杨广的话一说出。
原本还在哭诉的魏氏瞬间安静了。
他低垂着头。
眼中已然绝望。
他知道。
他完了!
他只是一个宦官,虽然有点权力,但跟朝中这些大臣,完全不能比,这话口一开,他就跟朝中的大臣形同陌路了。
但他没有选择。
他想活!
魏氏在脑海中思量了一下。
咬牙道:
“陛下,朝中对陛下不满者众多,而这里面主要有两个地区,一个是关中,一个是江左!”
“关中现在以李渊为首,他们早就有了不臣之心,而且私底下在太原等地,养匪自重,借着剿匪之名,多次向朝廷索要钱粮,大肆征兵,广结朋党。”
“而江左则是萧铣(xian)在秘密活动,据臣所知,他已经跟江南地区不少官员勾结,暗中筹备粮草、兵甲,如今已经小有气候。”
“朝中不少官员都知道这些,只不过他们向上禀报时,都选择含糊其辞,语焉不详。”
“臣为了以正圣听,才在朝中广结忠良,为的就是以防陛下被蒙骗,而这些信息,臣最近正在整理,只是还没有整理完毕,就被陛下问责。”
“臣实属冤枉啊!”
“臣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魏氏声泪俱下的哭诉。
杨广深深的看了魏氏一眼,他觉得魏氏没有说谎,因为现在他已经表明了态度,一定要杀了魏氏,他犯不着为了这两人,罪加一等。
李渊,他知道。
甚至已经派王威和高君雅前去监视。
但萧铣,他是真没有想到。
前朝余孽,竟还贼心不死,妄图东山再起,而且竟还真的让他起了势,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萧铣现在还只是一个县令。
杨广眼中寒意逼人。
他原本以为,朝中也就李渊心怀不轨,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天下想要谋反的人,竟有这么多,前有杨玄感,李密,现在又有李渊,萧铣。
天下想造反的人何其多啊!
杨广心中怒意滔天。
不过。
他忍下来了。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两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突厥的事,等到北边的事情平定,他再挨个处理李渊和萧铣。
想造反?!
那是痴心妄想!
杨广虚眯着眼,在魏氏身上来回扫动,仿佛对他的话充满了不信。
质疑道:
“魏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朝中重臣!”
“你可知那是死罪!”
“李渊是朕表兄,而萧铣则跟萧皇后有血脉关系,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朕若是信了你,岂不是要手足相残?”
“你这是置朕于何地?”
“你让朕如何能信你?”
听到这话。
魏氏脸上更加委屈。
他所言,真的是句句属实。
没有一句假话。
他哭丧着脸,说道:
“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啊!”
“臣所言皆为实话,臣就算是欺骗天下人,也不敢欺骗陛下啊?”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
魏氏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
他真的不想死。
杨广双眼微阖,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突然。
杨广阴冷的道:
“朕不信。”
“除非你替朕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