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立即过来搬起石头。
上官茗玥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告诉他,小爷看他可怜,他的女人我暂时再帮他看一阵,让他尽快想办法,若是再想不出来,小爷也不管了。云山逍遥自在,本小王可没那么多闲心耗在这乌七八糟的地方。
青影顿时感激地道:是,属下一定告诉公子。
上官茗玥似乎满意青影的恭敬态度,点点头,转过身,拽拽地走了,方向自然是云浅月离去的方向,不多时,消失了身影。
青影搬起三生石,也立即消失了身影。
云浅月和夜轻染顺利地出了迷雾山,来到早先她扔下砚墨和上官茗玥的地方,只见只有砚墨一个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见上官茗玥的身影,她也不理会,对夜轻染解释道:我令他留在京城,他不同意,硬要跟来。
夜轻染点点头,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扶起砚墨,拍拍他,温声喊,砚墨。
砚墨悠悠醒转,见夜轻染蹲在他面前,顿时面色一喜,皇上
夜轻染对他一笑,是我
砚墨本来刚醒来,还有些眩晕,此时已经彻底醒来,看清夜轻染身后站着的云浅月,立即跪在地上,对云浅月实打实地叩了个头,衷心地道:多谢浅月小姐救回了皇上。
云浅月淡淡一笑,不足挂齿,你若是能行路,我们启程吧
能行路。砚墨挣扎着站起身。
夜轻染也站起身,回头对云浅月道:小丫头,你定然一日夜奔波千里马不停蹄来救我,如此劳累,怎么受得住我们歇一歇再离开吧
云浅月摇摇头,我不累。
夜轻染伸手拽住她,板下脸,强硬地道:怎么可能不累你是人,又不是铁打的话落,他又道:况且我来的目的是见玉太子,如今他也来了迷雾山,难道你就不打算见他一面听我的,我们歇一歇再离开,也会一会玉太子。
提到玉子书,云浅月本来要召唤马的动作顿时作罢,点点头,那就歇一歇吧
夜轻染颔首,扶着她寻了一处干净处坐下,对她道:玉太子定然也知道你来了,稍后应该就会找到这里,我们边歇着边等吧
云浅月没有意见,刚坐下,便躺在了草地上。
夜轻染似乎也有些累了,躺在了她的身边,神态放松。
砚墨歇了几个时辰,如今好了些,见二人都躺在草地上,虽然春夏交替时,但地面上依然凉,他挣扎着起来,施了两抱干柴,用火折子点燃,升起了火。
火光照在夜轻染和云浅月躺着的身上,方圆十丈处的凉气被驱散了些。
半个时辰后,一抹身影飘身而落,华贵锦袍,玉质容貌,正是玉子书。他落地之后,见夜轻染向他看来,他对他含笑点头,夜轻染也对他笑着点头致意。他走到云浅月身边,坐下身,白皙的手拨开她额头的一缕乱发,看着她闭着的眼睛轻声道:云儿,我来了。
云浅月不睁开眼睛,嗯了一声,有些微困意。
玉子书笑看着她,日夜奔波,没有休息见她点头,他伸手抱起了她,让她躺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胳膊,如抱一个孩子,暖声道:地上总归是有寒气,你睡吧,我当你被褥片刻。
云浅月脸色清淡的情绪隐去,露出一丝笑意,将脸埋进他臂弯,放松地睡了去。
夜轻染看着二人,云浅月在玉子书面前全心信任依靠的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却是第一次让他晃了神,他忽然想起她曾经对他说过夜天逸像是一个故人,那个故人终她一生,或者说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的话,那个故人,他以前诸多猜测,都猜不出是谁,后来终于知道是东海太子玉子书。
玉子书安顿好云浅月,抬眼见夜轻染恍惚地看着他,对他温和一笑,皇上能得云儿千里奔波来此相救,也必然在她心里被记了一分好。
夜轻染回过神,笑了笑,不及玉太子。
玉子书不置可否。
夜轻染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不及容景之处,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份,还是性情,他都当世无二。他打量片刻,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云浅月,低声道:玉太子和小丫头的关系如此之好,为何你不娶她
玉子书闻言一叹,低头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睡得熟了,想是累及,浅浅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他笑道:相知未必要相守,我们早已经错过。有些人,有些事儿,是不允许重来的。
夜轻染若有所思,点点头。
玉子书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嘴角露出细微的笑意。
夜轻染沉默片刻,忽然又看着玉子书问,你是否想带她去东海
玉子书摇摇头,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云儿说不去。
夜轻染看着云浅月,只看到她单薄纤细的身子,他低声道,我有些不敢置信,有朝一日,她竟能与我住进皇宫。对于夜氏,她该是厌弃才是。
玉子书偏头看夜轻染,见他似乎有什么疑团解不开,眸光被蒙了一层雾色,他淡淡一笑,云儿做任何事情从来就有她的主张,随你住进皇宫,也有她的理由。对于夜氏,也许她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厌弃,因时因人而异。
夜轻染看着玉子书,似乎想他再说得明白一些。
玉子夕笑了笑,对夜轻染道:皇上也歇一歇吧接下来你们赶路还是有一番辛苦的。
夜轻染知道他不愿再多说,洒脱地一笑,也不再问,闭上了眼睛。
这一处安静下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风都透着一丝清凉的冷意。
晨起十分,太阳升起,暖融融地照在云浅月的身上,云浅月醒赚,她刚一动,玉子书的声音隐含笑意地响起,醒了
云浅月不由自主对他一笑,醒了
玉子书放开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腿,苦笑道:即便美人在坏,当被褥的滋味也不好受。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帮他揉捏了两下胳膊腿,见他能够活动自如了,她起身站起来,左右看了一眼,见夜轻染和砚墨都不在,她询问的眼神看向玉子书。
玉子书解释,他与他的贴身侍卫去寻找食物了。
云浅月点点头,迎着阳光,看着东方的天空,一轮金灿灿的明月高悬,似乎将东方的天空都烧红了,她看了片刻,想起了什么,收回视线,看着地面的青草,低声问,子书,你说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让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的男人绝了他女人的宮房,不生子嗣
玉子书看着云浅月,眸光染上一抹心疼。
云浅月等了片刻,没等到玉子书答话,她抬起头,对他一笑,伸手猛地捶了他一下,恼道:你还是赶紧滚回东海,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忍不住软弱。软弱这种东西,我早八百年前就扔了。如今再让我拾回来。也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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