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给我送过礼物的份上,我与你好言相劝,快快从实招来,若在敢出言无状,休怪我不客气了。”
罗宪就知道赵泯不会相信,笑了笑说道:“博士之位,在下一个少年肯定是德不配位的,乃是临行前天子恩赐之职。
至于副使,却是货真价实,大人不要看在下年轻便怀疑我的身份。想那甘罗,十二岁便官拜上卿,代替秦国出使赵国。
在下今年十四,比甘罗拜相时的年纪还要大两岁,担任区区副使,又有何不可?”
听了罗宪的话,赵泯不由得愣住了,这人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一套一套的,难道真是大汉派来的副使?
这时傅俭也开口说话了:“你还不相信我们的身份吗?远的不说甘罗,朔州的诸葛瞻兄弟,赵家兄弟你总知道吧?
他们年纪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前两年不也是出使鲜卑了?而且还成功将鲜卑收入囊中,使其臣服我大汉!
年纪小怎么了?嗯?”
傅俭说着,左右看了看,旋即看到大殿的左侧摆放着编钟。
赵泯贪财也好附庸风雅,平日里喜欢听音乐,因此殿内摆有编钟。
架子上悬挂的编钟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加上架子,起码重四五百斤。
傅俭走到编钟前,双臂一展将那架子一抓,大喝一声,那数百斤的编钟便被傅俭给举了起来。
傅俭举着编钟架,在地上转了个方向,对着赵泯喝道:“现在信了吗?”
那赵泯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回应。
傅俭虽然天生神力,但毕竟年纪太小,举起这几百斤的编钟已是非常勉强,不等赵泯开口,只好先行将编钟放下。
咚的一声,铁架落地,编钟被震得起来,相互碰撞响起一阵刺耳的金铁之声。
这声音将赵泯惊醒,他看着二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你们两个,真是大汉来的使者?”
“如假包换!”
“两位快请坐,来人奉茶!”
心底已经相信二人身份的赵泯变脸倒是挺快的,立刻将罗宪二人当成贵客来招待。
赵泯不傻,相反还是个聪明人,多少也能看清天下的局势。
大汉一统天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如今在这个时候派遣使者来辽东,肯定是为了拉拢公孙渊的。
公孙渊不管答不答应,他赵泯都不能得罪大汉使者。
门外有仆人送上热茶,赵泯对着二人问道:“不知两位使者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呢?而且你们的正使,不知他现在何处?”
副使和正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赵泯还是想认识一下正使宗预。
罗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跟大人开门见山好了。”
“使者请说!”
罗宪开口说道:“这一次,我们奉陛下之命前来辽东,乃是为了拉拢辽东太守公孙渊的。前番假扮胡商来打听公孙太守的事情,也是为面见公孙太守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