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虽然不是智谋出众之辈,但也明白朝廷定下的政策没有错。
先拉拢胡人,然后才能获得马源。
如反其道而行之,从胡人手中抢夺马匹,那胡人只会远遁,到时候魏国一匹马都得不到。
“我说他执掌柳城怎么才弄到那么点马呢,原来连朝廷的政策都没有搞清楚,真是气煞我也!”
曹彰怒骂一声,大步走上前来。
“好好想想吧,做人不要太贪心,五万钱一匹价格已经不低了。老老实实将马卖给我们,咱们和气生财,若是你执意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副将听了这县令的话,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这魏国人才稀缺竟达到了这种地步,怎么派这么个蠢货负责掌管柳城,似他这么干,这别说拉拢胡人了,反而会得罪胡人。
其实这个县令并不蠢,只是不太清楚马价而已,对于朝廷的政策也没有反着干,只是揣测错了曹彰的性格而已。
在他看来,曹彰是莽夫,如果他用强硬手段拿下马匹,曹彰便会高兴。
只是县令错了,经过了这么多年,曹彰已经有四十来岁,性格已经沉稳,虽说不上知书达理,但行事也讲究道理的。所以县令这么一来,不仅没有让曹彰息怒,反而更加触怒了曹彰。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曹彰大步上前,一脚踹在县令的屁股上,直将那县令踹了个狗吃屎。
曹彰指着县令骂道:“谁给你的胆子,朝廷的号令都敢不听了?不客气,来,我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
“侯爷?”县令见曹彰盛怒,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辩解道:“是这些胡人欺人太甚啊,一匹马居然要价二十万钱,这都够买十匹马了。咱们大魏虽然缺马,但也不能任由这些胡人漫天要价啊。”
曹彰喝道:“你懂什么?这些人的马都是上等马,可以组建甲骑具装,二十万钱虽然贵了些,但绝对不亏。我说你执掌柳城怎么就弄到这么点战马,原来是跟我来这么一手!”
“侯爷,我不太懂马,是我不对,请你宽恕我吧!”
曹彰的突然出现,将张副将打的有些措手不足,他并不认识曹彰,面对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咳咳!”这时待在后方的傅俭轻咳一声,指了指翻译的魏军士兵。
张副将见此立刻会意,向着魏军士兵询问起情况来。
听说此人乃是曹彰,张副将心中松了口气,曹彰只是莽夫,并非聪颖睿智之人,他倒是好应付。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你自己收拾东西回家去吧,别让我在看见你。”
曹彰教训完县令,看向张副将,示意让士兵进行翻译:“此人不懂马价,以为你是故意漫天要价,所以气急之下才想强夺你们的马匹。我为他的无知向你道歉,二十万一匹,不贵,我买了。另外我想设宴为你们道歉,不知可否赏光呢?”
张副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我那些马都是好马,最起码值十五万万钱,本来是要拿去辽东卖的,你们偏要买所以价格贵了一些。若是你们想要五万钱就买下来,那可是你们欺负人了。”
曹彰哈哈一笑:“哈哈,是我大魏用人不当,让你们受了惊,我命人设宴为你们压惊,来请!”
“侯爷请!”张副将也不敢推辞,只好接受了曹彰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