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昀识趣的起身但是在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温念最近消瘦的很厉害,蓝色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像个麻袋。
她静静的在那里,脸上神情未变。
苏临昀收回目光向前走去,但却在走廊拐口处突然遇到了熟人。
宴靳南!
他们算是点头之交,宴靳南倒是偶尔关顾这家医院。
想起那瓶药,苏临昀没经大脑思考,直接向前走去:“温念的避孕药是你给的?”
宴靳南皱眉看着拦在眼前的人,他对于苏临昀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温念身旁的人,他每一个都细查过。其实对她态度有些暧昧的,他更是查的彻底。
“这是我自家的事情,用不到外人来操心。”
他用的是自家二字,是在变相的宣告主权。
自家,宴家。
温念从嫁进来的那天起,就是宴家的人,是他宴靳南的人。
苏临昀被这话噎了一遭,刚才因为情绪激动,脑子已经恢复正常。
他直直的看着宴靳南道:“温念已经很可怜了,你既然娶了她,那就应该好好对她。”
“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和我说这句话?”
宴靳南眼底酝酿着海啸一般,声音冷的彻底:“苏医生,下次和我说话前先想好自己的身份。”
话说完没管呆愣的苏临韵,宴靳南绕开他,大步向前走去。
他为了着急能看温念一个上午的时间,处理完了一天的文件。
本个好心情被苏临昀给搅和的彻底,男人的唇边溢出冷笑。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温念现在还有这么一个护花使者。
病房里,温念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宴靳南一进去,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那一团时,猛的一缩。
他直接把那被子撩了起来,温念苍白的小脸暴露在他的眼下。
这副神情让宴靳南心疼,原本质问的语气下意识的柔和:“在这里做什么?”
温念听出声音,想起前几天同样在这家医院开的安定,抬头看向他的方向:“怎么?在医院,你又想让我吃安定片?”
宴靳南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出声。
温念明显是因为这事委屈,声音有些断续:“你明明告诉我,那是安定结果却是避孕药,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可以和我明说,不用这么骗我。”
温念很少有这么一大团话的时候,事情在她心里已经憋了许久。
“那药确实是避孕药。”
宴靳南声音停了一瞬,随即道:“宴家有宴离一个孩子就够了,不需要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