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衣汉子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张玄摆手道,
“在下实在是不知。”
这粗衣汉子显然依旧在掩饰着什么。
他显然与那被地陷毁坏的墓葬,甚至与方孝孺都有莫大的关系。
只不过,恐怕是因为不知张玄的身份,心怀戒备,所以一直不敢明言。
张玄对此倒也理解,毕竟此间法度实在严苛,锦衣亲军又无所不在,那粗衣汉子担心也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张玄便不再强求。
想了想,张玄望向那粗衣汉子,轻轻拱了拱手,
“在下张玄,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见张玄突然不再追问,粗衣汉子愣了愣神,
心中暗想:“难道此人真的和官府、锦衣卫都没有关系?”
随即连忙抱拳,
“在下廖辉,幸会。”
“哦?廖大侠,幸会幸会。”
张玄笑着地向廖辉拱了拱手。
刚报完自己姓名,廖辉瞬间发现自己刚才似乎失言,眉头一皱。
不过,看张玄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便轻轻松了口气。
连忙摆手道:“张先生过誉了,在下只是乡野粗人,那里敢担上大侠的名号。”
“此言差矣。”张玄望向廖辉,
“刚才在追阁下时,阁下轻功精妙,显然不是寻常乡野之人。”
听到张玄夸奖,廖辉脸色一红,连忙摆手,
“张先生说起此事,实在是羞煞我廖某人。
廖某的这等雕虫小技,比起寻常人倒还能说道上两句。可是比起先生,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虽然言语中似是满是恭维,却是廖辉的真情实感。
在这之前,廖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夸赞另一个人的轻功。
可是张玄的“轻功”造诣,实在是令他心服口服。
听了廖辉的话,张玄轻轻一笑,
“廖大侠过谦了。廖大侠的轻功造诣绝非凡品。而且,”
张玄说着,慢慢靠近廖辉,
“依在下浅见,能有如此造诣的,必然是出自家学渊源。
廖大侠,你不是出身名门大派,便是出身行伍之家,不知在下猜的可对?
廖大侠?”
张玄话音刚落,廖辉瞬间再次紧张起来,连忙望向张玄。
“坏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廖辉听得出,张玄那句话中已有所指!
“还是刚才太大意了,应该随意编造一个名字的!”
张玄望着廖辉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笑道,
“事到如今,廖大侠就不必再向在下遮掩了。”
随即,张玄上前一步,来到廖辉面前,
“据说,廖家祖传有绝世轻功‘飞云渡’,我看阁下的轻功与之极为相似。
这么说来,阁下乃是廖家之后,那座被毁的坟墓便是方孝孺之墓。不知在下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