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凭借华国培养出来的官员是不够的,提议你去台北,一来是台北欠缺治理的官员,二来是需要你调教一批官员出来。
当然,主要的还是你现在的官职太低,说句难听的话,官职低便注定你的格局太小,现如今大唐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想在大唐得到晋升,提高自己的格局观很难。
你看看房相、魏相,他们哪一个不是早早便有了非同凡人的大局观,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在大唐按部就班,或许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未必能达到你父亲的高度。
至于将来是否从台北回长安,一切全看你,而且在我打算之中,华国将来会归附与大唐,而且并非是以属国归附,是充当大唐的领土。
所以说,义父还是希望你能去台北,当然,留在大唐上任刑部侍郎也行,但是时间浪费的太多了。”
听过李宽的话,王敬直还没开口,李景仁就已经忍不住,“二哥,你偏心啊,干嘛不让小弟去台北?”
李景仁对台北的官场了解的比王敬直多一些,他可知道马周的副手到底是个什么官职,那可是副宰相,比起在大唐的官职不知提高了多少。
“你就算了,如今你好歹也是户部侍郎,而且有王叔从旁帮你看着,足够了。”李宽解释了一句,望向王敬直,笑道:“义父今日这些话,你仔细想想,去不去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王敬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李宽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义父,您什么时候回台北?”
“等到安平与小芷在长安成婚之后便回台北,到时候可以与我一同回去。”
王敬直点头道:“那我回府之后便写奏折。”
李宽笑着点了点头。
房遗爱张了张嘴,不知考虑到什么,将话咽了回去。
“说吧,今日没有外人。”
“二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如果说你也准备去台北,那就不必说了。”李宽直接拒绝了房遗爱,解释道:“你去台北,二哥当然也是欢迎的,但是没必要。
你与景仁和敬直相比不同,你们父亲都在,他们教导你们的东西足够你们学了,而且你们在大唐也能帮到二哥的忙。”
听到这话,李景仁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道:“二哥,要不咱们去书房说?”
其实大厅里没有人,但李宽还是点了点头。
书房中。
李景仁比在大厅的时候要放开的多,直接问道:“二哥,你与小弟说句实话,你是否有意那个位置?”
“说实话,二哥现在依旧对大唐的皇位没兴趣,当皇帝太累了,但是父皇似乎铁了心要给我,恐怕是难以拒绝了。”
说这句话或许很不要脸,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李宽说出“父皇”二字,三人便已经完全明白了。
李景仁笑道:“二哥,按你的话,三日前陛下召见你进宫就是为了说太子之位?你答应了?”
李宽叹气,点头。
“恭喜二哥(义父)。”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
“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我本就对皇位没兴趣,若非父皇执意如此,我真不愿意接下这个皇位。”
“二哥,你没这个意思,但是哲儿和臻儿恐怕未必吧,到时候你一样得接下,按照小弟来说,你早接晚接迟早都一样,你接下皇位或许还能免去一些战乱。”
“哦?此话怎讲?”李宽有些好奇。
“今日之前,小弟也没想到,只是听父王提过几句,倭国曾派人前来求援,说是倭国使臣给陛下说了个唇亡齿寒的典故,如今想来恐怕就是您打算平定倭国。
我曾好奇,便问过父王几句,父王说,华国毗邻岭南之地,岭南乃是冯家与二哥的地方;而倭国,又临近登州,吴王上任登州之前,登州刺史乃是二哥心腹。
当时,小弟还没想通,如今想来,若是二哥不继任大唐皇位,臻儿与哲儿将两地发展起来后,恐怕将会进攻大唐,这个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说,这个计划是二哥早有的打算?”
李景仁刚刚问出口,话锋一转,“不对啊,事到如今,二哥也不至于还瞒着小弟,若是有进攻大唐的计划,二哥你怎么会对太子之位没兴趣呢?”
“不得不说,王叔不愧是智将。”李宽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你说的其实差不多,不过进攻大唐的计划不是我定下的,是两个孩子私自制定的,去年我才了解到一点。”
三人听到这话长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委实太过震惊。
“二哥,照你这么说,臻儿和哲儿早些年便有这么一个打算?他们才多大啊?”
“什么时候制定的计划,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当爹的总要支持自己儿子,有臻儿和哲儿,我也挺自豪的。”
“所以说,二哥这是在给咱们显摆自己儿子聪慧么?”
“没错,你怎么知道。”李宽笑呵呵望着李景仁。
李景仁哑然。
房遗爱倒是从这番对话之中听出了些道道,但是他有些不太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老爹,按照李宽给他们的交底,大唐的皇位是楚王府的,这已经是定局了,恐怕难以改变了。
所以,自家老爹与二哥作对,那结果······
“二哥,我父亲······”
李宽打断道:“房相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回府之后感谢下你父亲,与你父亲透露一点咱们今日的对话,我想,房相或许便会将打算告诉你了。”
李宽起身,拍了拍屁股,“好了,今日的话烂在心里就行。”
“二哥,你放心,小弟保证一个字也不会吐露,否则小弟提头来见。”
“就你最难以保守秘密。”李宽打趣道:“行了,在府上用过饭便回去吧。敬直,你有时间便多去楚王府,问问下哲儿台北官场的情况。”
“是义父,我记下了。”王敬直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