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赌坊肯定是不可能完全禁止的,这点李宽也知道。
不过应该有个规划,在李宽看来,小赌坊便应该完全禁止,因为小赌坊最是没有规矩的地方,也是专程坑人钱财的地方。但是像倚翠阁一般的赌馆倒是可以开设,不过需要给朝廷报备,而且朝廷还需要派人不定时的抽查赌坊的情况,提高赌坊的税收,毕竟谁也没李宽清楚赌坊的收益有多大,看看后世的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就知道。
小泗儿行礼告退,李宽刚起身准备回书房,就听小泗儿在院子里喊着见过二公子,李宽也就没动。
小儿子今日的作为让李宽很不高兴,他带着一家老小去拜访授业老师,作为儿子的李哲竟然跟着老师的嫡传弟子走了。
虽说是他的意思,但他也没让儿子疯玩,连中午的饭食也不回盖府用饭,打了一个照面便离开不说,连他和妻子在晚上回王府了,小儿子才回来,没有礼数不说,还没有规矩。
小脸微红的李哲进门,见着老爹大马金刀的坐着,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今日的做法有些过了,他自己也知道。
“父王······”
“喝酒了?”李宽打断了儿子的话,一脸的平静,看不出喜怒。
“喝了一点点。”李哲笑道。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老子让你和景秀一同去玩,是让你一天都见不着人影,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一整天,作客做到你这个份上,难得啊,这些年你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宽很少对儿子发火,但一发起火来,还真让李哲有些害怕。
“父王,您听孩儿解释啊。”
“说啊,今日若是说不出缘由,你便不用睡了。”
不用睡觉,李哲有些不明白,但肯定是惩罚没错了,李哲苦着脸解释道:“孩儿与李景秀出了盖府便遇见了一群学子,就多聊了一会,聊的投缘便去了酒楼,后来便忘记了。”
李哲所谓的投缘,估计便是人才了,李宽也知道,但却有些不满意,不管多重人才,该有的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没有了?”李宽问道。
“没有了。”见老爹面色不善,李哲连忙补充了一句:“孩儿明日便去盖府给老先生赔礼。”
“知道这点,还算不错,今日就饶过你了,去歇着吧!”
听到李宽这句话,李哲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自己老爹突然反悔。
李宽无语的笑了笑,去了书房,将奏折写好之后,交给胡庆才回了房间。
楚王府似乎是个特殊的存在,大半夜的进宫送奏折也就楚王府才能干的出来,也只有楚王府的奏折才会被放行。
当李世民拿到李宽的奏折时,神色复杂。
这么多年了,儿子才名传遍整个大唐,但是这奏折还是一成不变,通篇的白话,一点文采不见。
关键是,不过对于民间赌坊的一点建议,何必大晚上的还送来奏折。
说来这也怪李宽没交代,胡庆见自家王爷连夜写奏折,还以为是重要的事,也没多问,连夜便进了宫,这才令李世民异常郁闷。
翌日一早。
李宽起身之后,便听胡庆说将奏折送进了宫,还是说什么陛下下令以后这种小事别烦他,自己去户部和刑部商议,李宽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胡庆,以后若是本王没有交代,奏折迟些送去也不晚。”
“家主,俺记下了。”
李宽没多说其他的,用过早饭之后便陪着苏媚儿在王府中散着步,估摸着再有一个把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现在多活动活动有利于生产。
听着李宽一口一个女儿,苏媚儿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口打趣,却听侍女来说张亮携带一家老小来了。
对于张亮的来意,李宽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了一些,好歹也是曾经的国公,消息不至于闭塞,出狱之后自然知道是楚王府出了力。
这是前来送礼来了。
来到王府大厅,张亮一家还真是全都来了,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带着一起来的,就是不知道是张亮的儿子还是孙子,毕竟张亮的风流事迹,哪怕是李宽也听闻了一些。
“老臣谢过殿下大恩。”李宽还没说话,张亮便行礼了。
“你若是要谢,本王觉得你应该感谢孙老头儿,若非孙老头儿当初替你给本王求情,本王也不会上书陛下,毕竟本王与你张亮也不熟。”
张亮倒是能理解李宽的话,也认同李宽的说法。
他与楚王府之间没什么交集,自从打听到自己能被平反是因为楚王的关系,他便一直有些疑惑。
朝中想要定下他谋反的官员不计其数,就是交好的勋贵也未怎么帮村,与自己府上从来没有交集的楚王府为什么会帮忙呢?
现在听到李宽这句话,他倒是明白了缘由,不过自家与孙道长一家也没关系啊,而且楚王殿下叫自己师父老头儿,似乎不太可能啊!
“敢问殿下口中的孙老头儿是何人?”
“孙伏伽啊。”
一听是孙伏伽,张亮顿时感叹道:“老臣愧对孙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