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二十几年前的时候,没想到他还会翻出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带着阵阵寒意,顾郁琛周身撒发着冰冷的寒意,周遭的空气降下几个度,明明是盛夏。
即使下雨也不该有的温度。
待在顾郁琛身边,戴文身上打了个寒噤。
他一向自持有度,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在南小姐面前会有正常人该有的表现,他还从未感受过他这么直白的冷意。
他握着枪管的手紧了紧,对准顾同舟的头。
他知道顾同舟什么都做得出来,鱼死网破,紧要关头,兔子急了还咬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证顾郁琛的安全。
“当时救援有限,我父母被从海底带上来,安葬,沉船一直没打捞上来,邮轮出事的那天,恰好邮轮上举行了一场宴会,都是我父母商业上的朋友,顾家的合作伙伴,奇怪的是,他们都没事,或是坐着求生艇获救,或是带着救生衣在海里等待救援,唯独我父母,出了事。”
这件事,是顾家一辈子的痛。
尤其当时落了顾家一老一小两个,莫大的悲恸,当时璟城多少人都看着顾老爷子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孙子,该怎么撑下去。
一晃这么多年,竟然真的撑下来了,就是靠着顾老爷子和顾郁琛,当年的小孙子。
而且顾氏做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好,越来越强。
这在璟城老一辈商界人眼里,是个奇迹。
顾家竟然没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