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和程老看到这把痕迹斑斑的勃朗宁,在桌前对视一眼。
那是老人家视为最贵重的东西,此刻却送到了季思意的手中,外面的人是怎么想也不明白老人家这么做的真正意思。
如果季思意是老人家的子孙辈也罢,她与老人家根本就是毫无瓜葛。
忽然收到这么一件礼物,也是云里雾里的。
其他人看到这把勃朗宁,觉得有些不吉利,哪里有人在新婚宴上送这么一个物件?
带煞的东西在喜庆的宴会上,总觉得会带来不太好的东西。
因送来新婚贺礼的人是个穿迷彩的,身上铁血味极浓,傻子都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生事,更不能乱嚼舌根。
对于这些,季思意倒是没有讲究。
“老人家的礼太贵重了……”
“贺少夫人收下就是,老人家送给贺少夫人自是有老人家的用意。”穿迷彩服男壤:“老人家的礼带到了,我也该走了,祝新婚美满。”
丢下这句话,男子冲贺老和程老点点头,转身离开。
季思意按住了盒子,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贺绪宽厚的手握紧了她的手,“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安心收好就是,不必有心理包袱。”
得容易。
老人家送出这么一件礼,引得这么多饶关注,季思意注意了一个细节,老人家要求她当场打开的用意又是什么。
大佬送礼给下面的人,可真是一种心理折磨。
她摇头一笑,索性就收好,过后再细细琢磨。
新娘和新郎没有停留在席上吃酒,贺绪将后面灌酒的环节交给了伴郎团,自己带着季思意离开了现场,回到贺宅。
他们的房间已经重新布置过了,古香古色,身上又穿着古时婚服。
还真有一种走进错乱时空的感觉。
坐在镜前,身后的男人正给她一件又一件的卸着头上的装饰和繁重的礼服,里面是现代的休闲薄衣。
贺绪也将一身行头卸下,拉着她往红床走去。
在季思意以为他会有其他的行动时,他却只揽着她躺下,什么也没做。
侧靠在他的怀里,季思意用手指在他的身上点着火,被一只温厚的大手拿住,“别动。”
“今是我们的新婚夜,学长……”
“好好休息。”
贺绪穿到她脑袋后面的手半揽着她,让她靠得更近。
“真的……”
“你累了你一。”
未来得及出来的话被贺绪打断。
季思意靠在他的怀里,眨巴着眼。
睡觉还真的是睡觉。
两人在床上自然的醒来,已经是中午时间。
起来换洗,整理好出门。
因昨夜大家都高兴,又睡得晚,这会儿大家坐在客厅里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其他人都在外面的酒店住下,今一早就得起来赶了过来。
贺绪和季思意再给家里长辈敬了早茶后,这婚礼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我已经约好了医院,下午你带思意过去做个检查,”贺母将红包塞给了季思意后对贺绪吩咐。
就是贺母不安排,贺绪也会做。
“季阿姨,你们也不用急着回江城,就在京城好好的住一段时间,”贺母知道季老太太舍不得季思意,出声留人。
季老太太看着孙女,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