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爸这边都交代好之后,铁柱哥他们也不含糊,直接从村里喊了拖拉机就往县城送。
我留下来问了一下我爸的病情,那叫柳眉的女大夫可能并不认识我,对我爱搭不惜理的。
余家村这个地方很少来生人,原来卫生所的大夫是个赤脚医生,不过年纪挺大,估计也干不动了。
侧面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柳眉是调来实习的,还是个女大学生,长的还算周正,穿着白大褂挺像那么回事儿。
听城里以前的哥们说现在很多人都穿着很好看,才想着多看两眼。
攀谈几句过后她才向我抱怨说这余家村咋咋不好,我听着也没说话,这哪比得上城里?
这事儿就这么撂下,反正来日方长。
在家里一等等到将近七点多,天还没黑透。
我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来到烟袋余家墙根底下,翻身上了墙,这老东西果然在家,正躺在葡萄架仰在躺椅上乘凉,旁边还有个一脸横肉的乌老七。
本来乌老七不是我们村的人,可不知和烟袋余怎么扯上的关系,也不是个好东西,啥事儿都干。
这两年听嫂子说跟着烟袋余在县城走了大运,混得风生水起,又有村长烟袋余的照顾,耀武扬威的。
烟袋余刚要伸手喝口水,茶缸子就到了手边,那乌老七跟个孙子一样说:“烟袋叔,这树地的事儿,您可得多掂量掂量,事儿要是成了,那您说咋的就咋的。”
我一听原来都是这小子在后面搞的鬼,怪不得能给我爸气倒呢,就看烟袋余喝了两口茶,把烟袋锅子支了起来。
说余老三啊那就是个瘪犊子,要不是这几年铁柱子那个畜生死缠烂打的,别说这地,就是铁柱子的娘们都搞到手了。
一听这话,我这拳头就痒痒,看他眯着眼睛那熊样,跟特么哥土皇帝似的。
这老小子自从当了村长之后,肯定没少捞,三层小洋楼住着,还买了一辆半截子,最可恨的是听说还娶了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以前我跟他接触不深,那时候我还上学,他有个女儿叫余小楠,比我小几级,在学校牛的不行,就因为有个这么牛叉的村长老爸恨不得走路脑袋仰上天。
不过,他说这话还是因为怵我铁柱哥,铁柱哥是个直肠子,要是急眼了,他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么下去,铁柱哥非得吃亏不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想弄树地,必须得先摆平铁柱哥。
“铁柱子这小子也不识抬举,不过这事儿我来办,保准万无一失,他那小媳妇儿到时候咱拿来爽爽都不是事儿!”乌老七一脸坏笑,这爷俩看来是早就对小兰嫂子垂涎三尺,这他娘的不是东西。
本来乌老七看样子是担心合同的事儿,可我一看烟袋余那样儿,就知道肯定是早把合同骗到手了,不然我爸也不会晕过去。
他们的计划倒是美的冒泡,打算先把铁柱哥弄残废,然后把树地转让给乌老七,两人合伙搞点药材,一年下来十来万的效益,铁柱哥一废,小兰嫂子自然就成了他们菜板子上的肉,想咋吃咋吃。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辛亏我及时发现,不然铁柱哥,小兰嫂子还有我家指不定吃啥亏,想想还真是后怕。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没敲门就进去了,乌老七拍了拍烟袋余,说您这身体真是没啥说的,这邻村老土豆的媳妇儿你都能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