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定睛看去,竟是一名手持降魔杵,脖子上挎着念珠,肥头大耳的大和尚,而其修为竟比那恶道士还要高,已然到达了练气七层。
鹤白大吃一惊,定了定神,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去。
鹤白早已将山洞探寻了一遍,另一端还有一个洞口,当初选择了这里,正是出于此中考虑。
现在看来,多一分考虑,总是没错的。
出了山洞,鹤白喷出一股黑烟,将身形一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
如今鹤白已是练气四重顶峰的境界,凝练的妖气足有一人大小,卷起这他这副‘残躯’自然是不在话下。
“奇快,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个和尚突然出现在山林?”鹤白不禁疑惑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个和尚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但具体为何,他是想不出来。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必浪费精力了,反正他这一去,可是五百里之外的沧州城。
五百里虽说不近,但遁速全开的话,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
沧州城乃是罗国的第二大城,第一大城自然就是京城,像罗国这样的小国,总人口也不过几百万,而沧州城的人口却有三十多万,占了全部人口的约一成。
虽说沧州城繁花似锦,但此时在夜幕笼罩下,也是漆黑一片。
那厢间,距离沧州城五里外的五仙庙,一座不大的偏殿中,一名身材妖娆的狐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似在闭目养神。
倏地,她狐眼一睁,起身走出偏殿,来到院中,化作一团黑风破空而去,所去之处,正是沧州城的方向。
半柱香的工夫,黑风便来到沧州城的上空,盘旋了起来,似在寻找什么人。
一条静悄悄的小巷之中,一名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盘膝坐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忽然,他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一股黑风直奔他而来。
此青年正是刚刚来到沧州城,却无处落脚的鹤白,他这身月白道袍,还是那名道士留下的,他身上的那件已被烧成吊带背心,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大胆妖魔,你夜闯沧州城,是何居心!”黑风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观其修为,应在练气五重。
鹤白心道这是运气已尽的节奏么?
才躲过一个大和尚,屁股还没等坐稳,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妖精,听其口气,对他的到来似乎很不爽。
“在下只是路过,在此歇歇脚,你是什么人?”鹤白反问道。
“你姑奶奶乃此地的供奉,五仙庙胡仙姑是也!”
“原来是胡仙姑,失敬失敬。”鹤白还算客气的拱拱手。
“少废话,给两个选择,要么立刻离开沧州城以外三十里范围,要么姑奶奶便将你就地正法!”
鹤白见对方语气不善,一点余地不留,登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