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想了一会儿说道:“六扇门的总捕头死在了金陵,可是到了京城只有柳元庆说起这事,六扇门的任远却不过问。”
现在想起来何年都感觉自己脊背一阵发冷。
城墙下生着不少篝火,很多士兵围着火堆取暖,雪一停天气更冷了。
到了夜里风声呼啸,在城墙里都可以听到寒风得呼号让很多士兵都睡不好。
“这燕王真不是个东西,什么时候造反不好,偏偏要在天气最冷的时候造反。”王鼎哆嗦着身子嘀咕着。
躲在城墙里还算好,站在城墙上的士兵换防回来的时候眉毛和头发上都带着冰渣子,躲进城廓下这才可以暖和下来。
夜里睡不着,何年来到城廓的另一边这里押着燕王的两个儿子。
何年看两人的模样问道:“真想杀了你们两个祭旗。”
“何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燕王的大儿子李武大声说道。
这声大喝让聚在这里的六扇门衙差都看了过来。
萧县丞示意大家接着休息。
何年又看向燕王的小儿子李文,“你觉得燕王这次有多大的胜算。”
“我爹一定会生啖尔肉。”
何年拍着李文的肩膀说道:“小小年纪说话不要这么恶毒,我知道我何年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家伙,燕王这次造反是没给他自己留后路。”
看着两人倔强的神情,何年接着说道:“燕王联合辽人来攻打山海关,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我只知道我爹一定会杀了你。”李武再次咬牙说道。
何年长叹一口气,“你们还是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从武朝建立以来到现在有多少人将士埋骨边关,那些男儿放下了孩子,与妻子别离出征,让多少家庭破灭了?你们知道关中有多少人对关外的敌人有仇恨吗?燕王这么做与民心背道而驰。”
“李煜就不该坐在皇位上!”李武喝道。
萧县丞一巴掌打在李武的后脑勺上,“小声点,没看到这么多人睡着吗?”
李武被萧县丞这一巴掌打了没了脾气,低着头眼神里还是带着不服。
何年收紧衣衫接着说道:“李煜做事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他玩心重对朝政不关系,可是李煜从来就没有去祸害过百姓,也没有大征徭役,纵然在朝中李煜不得人心中,可在百姓心中只要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管不着皇帝是谁,可要是有人想要打破他们安稳的日子,百姓们就会和你们拼命,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吗?”
何年对萧县丞说道:“你去拿笔墨来。”
萧县丞急急忙忙离开,拿来笔墨的之后毛笔和砚台都已经结冰了,在火边放了好一会儿这才堪堪能用。
何年把笔墨与纸放在两人的面前,“你们写一封信,让燕王放弃这次的谋反,这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