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怒转笑,把手扣在了我的腰上,油腻的坏笑:“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就喜欢玩长长久久的把戏,也罢,咱家就娇惯你这一回,说吧,你要咱家怎么施以援手?”
“多谢公公厚爱。”我不留痕迹的躬身,行礼错开他的手:“奴婢只需一两鸽血宝粉。”
吴公公笑骂:“小贱蹄子出手真是不凡,司珍房鸽血宝粉,一年总共也就两斤。”
“望公公成全!”我拱手行礼,做足了谦卑的姿态。
鸽血宝粉,是用顶级的红宝石锤炼的粉,每年进贡不足十斤,主做皇后服饰上色大红,且永不掉色,一两万金在京城之中随便吆喝着卖。
“等着!”吴公公丢下话语,片刻拿了一个极小的盒子,放在了我的手上,“若是让咱家知道,你欺骗咱家,咱家别的本事没有,这折磨人欲仙欲死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强忍着他,占我便宜摸了我一把脸,道:“奴婢面相丑陋,公公不嫌弃,奴婢已感恩待德,欺骗万万不会做。”
吴公公黑黑淫笑,摸完我脸的手,放在嘴里吸允,“去吧,咱家等你的好消息。”
“诺!”我转身就出了吴公公的门,没想到,刚下了台阶就看见长相刻薄的姑姑,她见到我,满满的吃惊转身就要跑,我张口在她身后凉凉提醒道:“吴公公让你送我,你若不送,下次进去的人就是你了。”
她要跑的脚步戛然而止,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身就是求饶:“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该死,我自己打。”
她说着就要用手打自己的脸,我抿嘴笑道:“姑姑这是做什么,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公公的喜爱,走吧,把我送回去,也就没事了。”
长相刻薄的姑姑半信半疑,将手放下来,不得不送我,吴公公玩人的手段太深得人心,她不想体会,就得送我。
红色如血的晚霞笼罩着整个皇宫,整个皇宫仿佛弥漫着层层血腥。
行走在宫道上,还没有拐到去冷宫荒院的道上。
“当,当,当!”
三声铜锣声响,在空寂的宫庭格外响亮。
这种在皇宫嚣张的铜锣声,我当皇后的时候听过,而且听过不止一回。
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十人抬的辇轿之上,九千岁祈惊阙穿着黑色蟒服流金滚边官服,端坐在轿子之上,目光凉薄如渊,气息阴冷嗜血。
长相刻薄的姑姑忙不迭的跪地俯身,头都不敢抬。
锣声三声一响。
响三声一停,听到铜锣声的宫中宫女太监,都得跪地,向祈惊阙叩头行礼, 以示尊崇。
长相刻薄的姑姑见我没跪,生怕我牵连她,扭头伸手抓着我的裙摆。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轿子,低眸看了一眼抓住我裙摆的手,目光一沉,后退长相刻薄姑姑半步,靠着宫墙单膝跪了下来。
长相刻薄的姑姑微微张嘴暗自刚要舒气,我嘴角欠起,眼中泛出一丝杀意,在她的身后伸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的身体往外一拨
长相刻薄的姑姑惊得大骇一叫,身体控制不住直接摔向宫道,惊了抬轿的人,晃动了一下辇轿,辇轿上的祈惊阙黑色的瞳孔,跳动着红色的火光,刹那之间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