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东现在只要听到鸡蛋两个字,胃里就能起反应:“我吃不下。”
苏卿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她笑了笑,就好像那些禽兽行径都不是他干的:“不想吃也行,下去跑八千米。”
展东东防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我给你十分钟,用时超过一分钟就加一百个鸡蛋,缩短一分钟,就减二十个。”
八百米的世界纪录都快两分钟了,八千米就给她十分钟?
呵呵。
我日你祖宗哦!
还有:“为什么不是减一百个?”
苏卿侯慢条斯理地剥了个鸡蛋,那漂亮的手指也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他捏着她的下巴把鸡蛋塞进她嘴里:“因为我是你爸爸。”
展东东:“……”
她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太多孽,这辈子要赎罪,所以遇见这小畜生。
绕实验大楼一圈两千米,八千米得绕四圈。
她在跑,苏卿侯开着辆特别骚气的敞篷车在跟。
她才跑了四千米就跑不动了,以前一万米都跑过,这段时间身体快被苏卿侯搞废掉,四千米之后她人就开始摇摇欲坠了,脚跟灌了铅一样,拖都拖不动。
敞篷车开到她旁边,苏卿侯戴着个墨镜,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也不抽,就点着:“你怎么不跑了?”
展东东喘着:“跑不动了。”
又是那种该死的、温柔的语气:“要不要我带你?”
她可不敢点头。
苏卿侯直接停了车,一张脸得天独厚,将身后延绵葱翠的南瓦山衬成了背景。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了条绳子出来。
展东东有不好的预感:“你要干嘛?”
他笑:“带你跑咯。”
她怕了,这祖宗!
她后退:“苏卿侯,别乱来,会死人的。”她知道,苏卿侯是在测她的速度,可她不是异能者。
苏卿侯收了笑,唇红齿白,说着恶毒的话:“死了爷给你立碑。”
展东东被绳子绑着手,另一头绑在了车上,开始还带着她跑,可没一会儿她腿就跑软了,摔在地上,被车拖着走。
展东东感觉她要死了。
来世吧。
来世她再弄他!
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车停了,车上的魔鬼走下来,挡住了她眼前大片大片的阳光:“现在呢,跑得动吗?”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
危险,却迷人。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跑、得、动。”
他笑了笑,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跑吧。”
帕子上有松木香。
这个小畜生啊,啧,有点犯规。
跑完四圈后,展东东去了半条命。
苏卿侯在终点等她,他靠着车,懒懒散散的模样:“你超时了五十四分钟。”他从车里把锁链拿出来,套在她脖子上,咔嗒,锁上了,“知道要吃多少个鸡蛋吗?”
展东东磨了磨牙,心里在想,一口能不能咬死他。
算了,她没力气咬了。
苏卿侯牵着她,像牵着一条狗,把她牵回病房了。
他走之前,留了一句话:“在她把鸡蛋吃完之前,不用给她吃饭了。”
5500个鸡蛋,展东东能吃一年多。
三天后,如苏卿侯所愿,展东东醉了。
“048。”
“048。”
她趴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苏卿侯用脚踢她的脚。
她拖鞋掉了,然后睁开了眼,坐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脑袋摇摇晃晃,赤着脚下床了,歪歪扭扭地走过去,冲他笑:“你来了呀,小畜生。”
白炽灯把光照在他眉梢,又冷又欲:“你叫我什么?”
她跌跌撞撞地朝他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笑得妖娆又嚣张:“等我出去,我就把你干了。”
苏卿侯搂住她扭来扭去的腰,手里的枪已经抵在她后腰了。
她丝毫不管,攀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苏卿侯,我告诉你个秘密。”她把热热的气息吐在他耳尖,“我觊觎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