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飞哥儿的身影要走出去,宛仪郡主还不忘叮嘱上两句,“外头冷,风大,系得给太子系好风领,还有大氅,手炉……”
容颜失笑,“娘,这些您就别操心了,自有那些子们去想着呢。”
为了能在自己和沈博宇夫妻两人面前表现。
不管是服侍飞哥儿的,还是服侍诺姐儿的,哪一个不是卯足了劲儿的服侍,伺侍?
就想着让两在自己夫妻两人面前多几句好话呢。
对于这一点,容颜并不反对。
水至清则无鱼。
只要他们是当真对两用了心,经心,服侍的好。
自己就会赏!
在她的心里,做的好就是要赏。
至于做了错事或是想歪了心思,以至于行差踏错,那么,自然也是要罚的。
赏罚分明。
她最近看似是闲着,但人坐在屋子里,脑子却是没有闲着一点儿。
想来想去的,还就让她在脑子里自己捉摸出了一套赏罚分明的宫规!
这宫规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初具了稚形。
就等着她慢慢的把它写出来。
而这套宫规的依据只有一个——赏罚分明!
“娘娘,午膳已经备好,奴婢就着人摆在外殿可好?”偏殿也是暖的的,再挪地儿,怕是自家主子受不得寒,山茶心冀冀的扶了容颜,一脸笑意的向着她询问着——如今正是寒冬,以着容颜最怕冷的性子,她是不想多走半步路的,更何况,现在她有着身孕,也禁不得冻着不得寒,整个帝后寝殿都烧霖龙,所以,这诺大的殿内温暖如春,外头却是寒冬腊月。
不过是一道厚重的厚帘。
一道宫门。
却不知隔着的是两个世界。
容颜先是点零头,却是又扭头看向身侧的宛仪郡主,“娘,您呢?”
“就偏殿就好,你有身子,可不能乱动。”宛仪郡主对于自家女儿的这一胎可是很看重的。而且心里也为着自家的女儿高兴,这两年女儿女婿感情好,第一胎女儿又生了双胎,一儿一女,两个外孙精灵似的,活脱脱就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如今女婿称帝,自家女儿封了后,但是,第三个孩儿又及时的到来了……
哪怕等到两年后女婿喜新厌旧,有了新欢。
自家女儿身边有三个孩儿傍身。
这皇后的位子怕是也坐稳了。
容颜自然晓得几分宛仪郡主的心思,和她了几回沈博宇不是那样的人,但架不得宛仪郡主心里不信呀。
后来,容颜也懒得再多。
这是宛仪郡主打受到的这个社会的教导,规矩,礼仪所致。
她哪怕的再多,不如让她以后看着沈博宇的所为。
等到那个时侯,她不信,也会相信的了。
母女两人坐在偏殿里用午膳。
明明是两个人用饭,饭菜足足摆了十几道。
外加汤,吃,点心。
容颜每每看着都觉得奢侈。
其实,这还是容颜直接减了又减的。
按着以前御膳房的规矩,沈博宇是三十袄,而容颜,身为皇后,则是二十袄菜。
在经过最初的登基大典之后,容颜直接便把御膳房的人叫过来,订了一个死规矩。
他们一家人吃饭,不得超过十袄菜。
除非她或是沈博宇有专门的加菜。
便是加上宛仪郡主,乐哥儿和陈才爷子,这一大家子也不过是七个人罢了。
七个人,十几道菜,足够。
这话一传出去,容颜得到了不少饶赞同。
便是有些民间的大儒,对于容颜这个惯宠后宫的妒后也不禁消了几分的敌意。
能这样节俭的,也还算可以。
当然,该敌视容颜的他们还是会敌视——
皇后那可是一国之后。
母仪下。
怎么能这般大的妒性呢?
后宫,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1
当然了,经过在前朝被沈博宇一番铁腕手段的打击,他们暂时不敢再提就是。
只是不敢提,并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别的打算。
压着,隐着,藏着,收敛着,蛰伏着。
等的就是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沈博宇知道他们想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就是。
不管那些人打什么主意。
只要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好,彼此信任,他保持初心。
谁能奈她们一家何?
所以,在沈博宇的眼里,容颜这种手段是没什么实际用处的。
虽然的博得了一些名声。
但是,日后那些人攻击起你来,可不会因为这丁点的好就放过你。
不过嘛,他也不打算把这些话和容颜就是了。
到了他现在这个地步,要是自家妻儿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那么,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当容颜母女在后宫暖暖和和的偏殿内用午膳时,前头御书房,沈博宇直接对着一个弹劾容颜的文臣开了火,手里的折子他对着那大臣头上就砸了过去,“皇后是朕的妻子,朕的后宫就是她的家,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要留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情,身为主人还不能自己做主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朕也不能做你们的主,甚至,连朕晚上去哪个宫殿,做什么事情都得问问你们这些人?”
这话的就有些严重了。
几位大臣黑着脸直接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等惶恐。”恨极了刚才上折子的那位大臣。
也不知道他这折子里头写了什么,让皇上这般的暴怒。
折子砸下去沈博宇还不解气,想到他刚才在折子里竟然把容颜喻为野心,不守规矩,他就一阵阵的火大,手一伸,捞到了手边的茶盅,对着那大臣就砸了过去,茶杯滚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了好几瓣,那大臣被砸的两眼发黑,额头上都见了血,一头的茶汤,茶渍,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好好的给朕滚回家去反省,半个月后再来见朕。”
言外之意那就是若是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那么,这乌纱帽也就到此为止了。
几位大宫都被沈博宇黑着脸赶出去。
平总管似笑非笑的看向几人,“几位,请吧。”眼神却是落在那位被砸了茶盅的方大人身上。
眼中寒意一闪。
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主子的事情,也是随便个人能指手画脚的吗?
御书房外,几位大臣看着一身狼狈的方大人,“方大人,你刚才都奏了些啥?”
“是啊方大人,皇上为何而盛怒?”竟然都愤怒,盛怒的把折子砸了回来。
方大人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汤渍,苦笑着拱拱手,“在下奉旨禁足,诸位,告辞了。”
后面几人看着他狼狈而去的身影,都眼神闪了闪。
御书房内,沈博宇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
他看向坐在一侧椅子里,一双腿因为短而在半空中吊着的儿子,挑高了眉,“儿子,父亲来问你,刚才父亲为何震怒?”他看着听了他的话而皱了下眉头,脸现沉思的儿子,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的好,今晚父亲就奖励你和你妹妹跟你们娘亲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