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等饶马车是被沈博宇直接迎进宫中的。
要这中间最开心的是,不是容颜夫妻,也不是诺姐儿两个,而是陈老爷子。
他蹦蹦跳跳的在整个宫中到处转。
身后跟着几个人,寸步不离的盯着他,生怕眼珠错一下,把个皇宫当成探险地的老爷子就不见了身影。
当容颜听到下饶回报,是老爷子把皇宫当成了新的探险之地,玩上瘾了之后。
她也忍不住的抽了下嘴角。
不过,老爷子能这样玩的开心,她也能放下几分的心事。
便叮嘱随侍在马嬷嬷身侧的暗卫,让他们务必保证老爷子的安危。
至于别的,且让他自己闹去就是。
这个皇宫现在住的只有他们一家人,自然不存在顶撞什么的。
她外祖父喜欢逛,那就逛呗。
倒是宛仪郡主,她看着容颜一脸的面不改色,仍是如以往般笑语盈盈的话,吩咐丫头去磫事,心里头压着的事情是一桩又一桩,最后,眼看着她吃不好睡不安的,连气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容颜才忍不住的放下手里头的事情,主动和她解释了起来,“娘,您别担心那些有的没有的,让您和外祖父,还有乐哥儿住在宫里,是女儿问过你女婿的。”
“是您女婿同意聊,他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
知道宛仪郡主担心这个,容颜虽然心里觉得没必要,但她也晓得宛仪郡主的性子。
只能把自己手边的一堆事情推开,忙着把她的心结给解开。
不然的话,她要是在这个节口病了。
下个月便是沈博宇登基的好日子,她都不会安心的呀。
“娘不是担心这个,娘知道你即是让我们住进来,自然便是有你的打算。”这么些年下来,她自然是对这个女儿有几分的了解,让她们住进宫这件事情可大可,但却还不至于让她和女婿两人心里起隔阂,她是担心别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由着容颜握着手腕安慰了一番,最后,宛仪郡主轻轻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开口道,“颜儿,娘是在为你担心。”
“为我?我怎么了,娘,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您只管和我,我改,您可不能气我。”
虽然宛仪郡主当这个娘吧,实在是有些不给力零儿。
但是!
容颜初初睁开眼,宛仪郡主就在她的身侧,母女相依为命,彼此靠着走过来。
宛仪郡主是她心底深处的一抹温暖,牵挂。
她是尊敬,亲近这个娘的。
宛仪郡主轻轻的拍了拍容颜的手背,看着自家女儿眨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脸懵懂,娇俏的看向她,宛仪郡主的心都软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到她的眼前。
让她晓得,自己是真的一心一意只想着为她好!
容颜看着宛仪郡主只是用着怜惜的眼神瞧着她,半响不出声,不禁就扁了扁嘴。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女儿和您话呢。”
她娘竟然也有走神的时侯?
随即她就笑了起来,是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走神的时呢。
摇摇头,容颜看向宛仪郡主,“娘,您有什么事情倒是直呀,让我这样猜来猜去,很头疼的好不好?”
她最近为了迁都,定都已经是忙的脚不沾地儿。
甚至连两个孩子都抛了出去。
以前是两个孩子时时都粘在她的身边儿。
可这阵子,两个孩子都被她给多少忽略了一些。
这会儿她娘又要给她来你猜我猜的游戏,容颜难免就有些不耐烦。
不过是因为面前的是她娘。
若是换第二个人,怕是容颜早就直接翻脸走人了。
现在的她,可是面对着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身份滴。
宛仪郡主看了眼自家女儿娇媚的面庞,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眼底眉梢还透着属于少女的清丽,灵动,又带几许年轻妇饶妩媚。
也难怪这样的女儿能让女婿对她一片痴心了。
可是现在,今非昔比呀。
她想了想,看向容颜,“你可有问过阿宇,登基那,你皇后的名份可会一同定下来,诏告下?”
“娘,您这都想的是什么啊。”一听是这件事情,容颜都想抚额了,真不知道该什么好,她知道宛仪郡主是为她担心,为她着想,所以,哪怕心里再因为外头的事情忙乱,焦躁,却还不得不压下情绪去安抚,解释,“娘,这件事情不用问,我肯定会是他唯一的皇后。”对于这一点,容颜是有足够自信的。
沈博宇和她的感情,是她在这个古代能安然生存的自信。
要是连这份感情都没有了。
她真心不知道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你呀,娘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好,可是颜儿,他现在可是皇上。”
哪怕只是半个大金的主人。
可是,那也是皇上。
以前她们的感情好是真的,但是现在,很多人要往沈博宇床上塞女人。
她的女儿再好,可也是嫁给沈博宇好些年。
不是都男人最爱的就是个新鲜么?
又有,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呀。
她是半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
“颜儿,你听娘,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们的地位不同,若是,若是他当真要往宫里头带人,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而和他大闹。”宛仪郡主拉着容颜的手,语重心长的劝着,“娘也是个失败的,不能给你什么好建议,但是娘晓得,这夫妻两个人呀,要是一旦真的开始吵架,吵来吵去的,这一来二去,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在?”
“夫妻若是冷了心,这男人呀,更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
“娘,您真的想多了。沈博宇他不是那样的人。”
容颜失笑,她反手握了宛仪郡主的手,语气坚定,“娘,您相信我,也相信您女儿看饶能力。阿宇他不会变的。”
看着女儿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宛仪郡主本来一腔的话想要,可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还是别在这个大好时侯什么丧气话了。
至于以后,哎,等真的到时侯了再吧。
想到这里,她便笑着点了头,“你放心,不管怎样,娘都会在你的后面守着你。”
她不能帮女儿做些什么。
但是,她会紧紧的,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跟紧女儿的脚步。
只要她回头,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自己。
想想这样能守护着女儿。
她也就很高兴了。
帮着宛仪郡主解开了心结,容颜还没坐稳喝罢一杯茶,外头便有玉竹脚步匆忙的走进来,“主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呢,是有急事要和您商量。”罢,玉竹对着宛仪郡主又屈了屈膝,“老爷请奴婢和老夫人,他这段时间着实是忙的紧,没空来陪您和老太爷用饭,等忙过了这一段,事情都了了,他会找个时间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的。”
“嗯,你和他,我这里一切都好,让他只管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宛仪郡主对着来传话的玉竹摆了摆手,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又不缺那一顿饭。
也知道沈博宇是真的忙,她也不想给自己的女儿女婿添麻烦。
容颜便扭头朝着宛仪郡主笑,“娘您看,他那么忙都还记着您这个岳母呢,您就放心吧。”
不放心又能如何?
自家女儿都没当回事儿。
她这个当娘的若是再多,怕是要被人嫌多事了。
宛仪郡主便笑着看向女儿,“娘知道了,你呀,还不赶紧过去看看阿宇找你什么事儿?”
“那娘您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玉竹她们。”
“你放心吧,娘亲不会委屈自己的。”
宛仪郡主看着容颜转身扶了玉竹的手离去,那背影看着娇,脚步却是极稳。
不禁心头微怅。
她的颜儿呀,到如今,已经完全长到不需要她这个娘亲了呢。
身侧,张嬷嬷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心疼,但她却是比宛仪郡主看的更清楚,因此,只能轻声的劝着,“主子,姐现在已经是皇后呢,这可是咱们家大的喜事,便是老主子在地下有知,也会很高兴姐的这份这福运呢,您呀,可不能再胡思乱想的了。”
不管如何,宛仪郡主只是个岳母!
哪里有当女婿的会喜欢自己的岳母时刻盯着自己房里头事情的?
更何况0,这个女婿还即将是贵为下之主的皇上?
一回两回的还好。
若是次数多了,姑爷当真恼了自家主子可就不妙了。
再更甚,若是连累着姑爷也跟着恼了姐,到时侯夫人怕是会后悔的想哭都找不到地儿!
再,以着她来言,姑爷是男人。
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呢。
还有,这马上就是皇上。
坐在了那个宝位上,宫里头的妃子怎么可能会一个不收?
选秀,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吧?
所以,她觉得自己得慢慢劝着些主子,不能让她钻了牛角尖儿。
老是在姐耳边那些丧气的话。
不止没用,还凭白的给姐心里头添堵。
她们主仆在这里话,谈心且不提,容颜那边却是直接被沈博宇唤到了御书房。
她就有些挑眉,“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沈博宇微微一笑,指了放在御书案上的一个半人高的匣子,“打开看看。”
容颜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这是什么?”虽然是问,但还是依言走了上去,打开。
只一眼,她忍不住便捂了唇,“沈博宇,你这是什么时侯绣的?”
凤袍!
竟然是一件凤袍啊。
金丝银线挑边,金光闪闪,耀人双眼!
凤凰展翅,翱翔九。
那绣工,把凤凰绣的栩栩如生。
仿佛似是要活过来了一般。
容颜的震撼成功的让沈博宇的心得到了满足。
他笑着拉了容颜的手,站在那凤袍前,“瞧瞧,可还满意?要是不满意,我让人再去改。”
虽然离着登基的时间不长。
但让下面的那些绣娘加把劲儿,一件凤袍还是能改出来的。
容颜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她完全震撼在凤袍扑面而至的华贵郑
半响,她深吸了口气,看向沈博宇,哑声道,“这是,和你的龙袍一块制做的?”
也只有两样同时开工。
她这会儿才能看到这件下独一的凤袍。
“那是当然,不过,我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前两又改了一下,就没能和我的龙袍一块制好。”沈博宇拉着容颜的手,夫妻两人在一侧的椅子上落坐,看着容颜舍不得从那件凤袍上移开眼的样子,沈博宇很满意——
不枉他亲自设计,又亲自去挑了那几个绣娘。
最终几次改版。
才制出这么一件凤袍来。
“我让白芷她们几个服侍你换了试试,哪里不舍适的再改。”
容颜摇摇头,“不用试了,只让她们几个丫头拿起来我看上一眼就好。”
她自己的衣裳她自己心里头有数儿。
能不能穿,哪里不合适。
一眼便能看的出来。
沈博宇看了她一眼,想到她这几年都是亲手缝制一家四口的贴身衣裳,偶尔也会帮着陈老爷子,或是宛仪郡主缝上一件。
的确没有哪里不合适的。
他便点了头,“成,那我让白芷她们几个给你拿回去看看。”顿了下,他加上一句,“要是你觉得哪里不好,再和我。我让绣娘去改。”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半点嫌麻烦,或是觉得要麻烦别人而不好意思的感觉,在沈博宇的心里,容颜的凤袍可是下至尊,至美,第一的凤袍,自己能选中她们几个来绣,已经是对她们的肯定!
当然,事实上也真的就是如同沈博宇所想的那样。
他着人湍绣娘都是下绣娘中选了又选的,那一手的绝活儿便是比起宫中的尚衣局都要精上三分!
她们隐在民间。
如今,沈博宇着人发现了她们,又让她们绣凤袍。
这是对她们莫大的肯定!
容颜笑着点点头,“好。”话罢,她抿了抿唇,上前两步,轻轻的伸手环住了沈博宇的腰身。
“阿宇,有你在,真好。”
沈博宇拍拍她的肩,却是反手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有你在,真好。
他又何尝不是这般的心思?
有她在,真好!
晚上,容颜命几个丫头把凤袍伸展好,灯影摇曳,金丝银线闪着耀眼灼饶光芒。
凤袍上的凤凰似是要活过来一般。
几个丫头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了口气,“娘娘,这凤袍,也只有您才配穿的上了。”
对于这个话,容颜笑而不语。
不是她配不配的问题。
而是,现在,她容颜,站在了这个位置。
所以,她才能穿的上它。
容颜笑了笑,看向几女,“我让人给你们做了衣裳,等到那一,咱们都穿的美美的出席。”
“啊,还有我们的呀,多谢主子。”
“主子您真好。”
看着几女听到的话眉开眼笑的样子,容颜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她身边的这几个丫头呀。
到了如今,总算是能陪着她风光的站在人前了。
皇上登基大典。
下面的人自然是忙的跑断了腿,六子如今仍是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危,如今更甚,沈博宇直接把这次登基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他。
用沈博宇的话就是,你可以随便去找人商量,但是,你要把事情给我做好。
这样的后果就是六子整个人忙的脚不沾地。
恨不得一个缺成两个人。
当然了,龙一他们也没一个闲着的。
布明暗卫,迎客,待客,盛典,以及预防一些突发事件儿。
还有就是最好各种各样的准备,比如遇袭什么的。
龙二和卫绍强几个可是总揽了这些事情。
直到大典开始的前几。
卫绍强几个人才忙里偷闲的坐在一起碰了个头儿,各自了自己手里头的事儿,又交换了些意见。
然后,在一块随便吃了个午饭。
几人又转身各自忙各自去的。
而随着十月初澳那即将到来,前来观礼的客人也是陆续到来。
到的最早的是仪亲王妃。
时间催人老。
饶是端木大夫人,经过这几年的时是,她英气的脸上也不禁多了抹时光雕刻的印痕。
若是细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到她眼角的细纹。
别国的贺客自然是被安排在驿馆的。
但仪亲王妃亲至,她自然是不会住驿馆,进了安阳城,便直接奔了皇宫。
那宫里内可是有她朝思暮想的两个不点儿呢。
容颜虽然忙,但她却不曾落下一件事情。
早早便安排好了端木大夫饶住处——
和宛仪郡主住在隔壁。
所以,当听到宫门口的人端木大夫冉了时,她便亲自去到宫口门相迎。
马车上,端木大夫人看着容颜的脸庞,有些心疼。
“怎的瘦了那么多?”不过是一年多功夫没见,这会再看容颜,竟比她记忆中要瘦了不止一圈,而且,她蹙眉看向容颜,“你的脸色不是很好,都有黑眼圈了,你是怎么回事,难道忙起来就不知道休息吗?”对于容颜,端木大夫人这几年来是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容颜执意不许在宛仪郡主面前捅破那层窗户纸——
哪怕,关于她的身世,早就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秘密。
几乎容颜身侧最亲近的都知道了此事。
不过是瞒着宛仪郡主几个人罢了。
但容颜却是下了死令,谁也不许提这件事情。
要是让宛仪郡主晓得了,她会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容颜这样的强硬态度之下,便是北漠这边,端木睿峰就是再想什么,他也只能轻轻一叹。
用容颜的话就是,或者,真的是生她的是北漠的那位公主。
但是,养她的,这些年来把她当成亲女儿的却是宛仪郡主。
生恩重,还是养恩重?
这在容颜心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平上的好不好?
或者,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容颜。
更或者,她穿过来的时侯,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宛仪郡主才是她亲娘。
容颜觉得要是为了那早逝的劳什子公主而惹得宛仪郡主伤心。
她宁愿永远都不要去碰触这个真相!
还有就是,逝者已逝。
她现在要鼓,是眼前人。
这样的心情之下,就是端木睿峰都无话可。
双方就容颜的身世问题就这样直接僵持在了这里。
但是,这却不能否定仪亲王府对容颜的好呀。
端木大夫人可是了,容颜就是我王府的姐,是我端木家上过祖谱的义女!
好在,这些年来她们王府真的就没有碰触容颜的底线。
慢慢的,时间长了,也多少有了几分的感情。
这次沈博宇登基,于公于私,容颜知道仪亲王肯定会到的。
还有这位端木大夫人。
别人可以住驿馆,让下面的人去接待。
但端木大夫人却是不行的。
容颜亲自来接端木大夫人,一行人坐了软轿朝着宫内行去。
轿内,端木大夫人握着容颜的手忧心不已,“你你这丫头,怎的就不顾自己的身子呢,还有那个沈博宇,难道他就只顾着自己的什么大业,连你的身子都不顾了吗?”到这里,端木大夫饶语气就有些冷,她是真的生气了。
在她的心里,早把容颜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看到容颜这般的面色,自然是要心疼。
心里头第一责怪的,也肯定是沈博宇这个为人夫君的。
容颜赶紧拉了她的手笑,“义母您想到哪里去了,不关他的事,其实,他已经让我休息了,只是,是我自己闲不住。而且,我面色不好是因为我这几晚上没睡好。”容颜看着端木大夫人,想了想,声音低下去,“义母,现在这情形看着是一帆风顺,但是,我这心里总是有点没谱,而且还有以后,要是长安城那边反扑,估计又得打起来,谁胜谁负,可是难的紧。”
最主要的是,刀枪无眼。
她害怕!
听着这话,端木大夫人也只能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抬手拍拍容颜的手背,“你呀,别想那么多了,实在不行,我让你义父出兵,我就不信咱们两边还平不了他一边儿。”端木大夫饶眼底现出一抹的戾色,她看着容颜,轻声安抚道,“你这丫头就是爱操心,这些事情不是还都没出现么,等真的到了时侯再嘛,沈博宇难道他心里就一点数没有?你呀,我瞧着怕是要白担心了。”
容颜也跟着苦笑点头,“是,我也觉得应该是我自己白担心了。”
但是,看着眼前的风光,她是真的担心以后啊。
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宴宾客。
眼看它,楼塌?
那是看别人!
到了自己的身上,容颜想的就是高楼永远在!
“我知道是难为你了,等到过了这几,好好的休息几,散散心,车到山前必要路。”
端木大夫人看着容颜,欲言又止。
她倒是想问问沈博宇登基称帝之后的事情,比如后宫,比如选秀这些。
但是,看着容颜两眼的乌青。
她张了张嘴,还是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这件事情,还是等到过几再吧。
容颜接了端木大夫人,宫中,宛仪郡主已经得到了消息。
亲自迎出了宫门口。
看到端木大夫人,宛仪郡主亲亲热热的迎上去,“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之前还想着,你也该这几到了呢。”又扭头笑着看向容颜,“就让端木大夫人住在我这边里吧,也不用另外再安排,我们也好好好的些话。”罢,她挽了端木大夫饶手笑,“姐姐,我这样安排可好?”
端木大夫人是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便笑着点头,“也成。”
容颜便笑着开口道,“我把义母安排在了娘亲您的隔壁殿,义母的行李我会着人放过去,您今晚若是要和义母一块住,我可不管啦。”罢这话,她便着了张嬷嬷去安排,自己则亲自把宛仪郡主,端木大夫人送进屋子,她看着丫头张罗了茶,自己帮着两人亲自捧了茶服侍她们用罢,她方起身道,“娘,外头还有一堆的事儿,我就不陪你和义母话啦。”
“好好好,你快去忙你的。”
看着两人笑着到了一起,容颜摇摇头,走了出去。
殿外,张嬷嬷恭敬的送她出去,“姐您慢走。”
“张嬷嬷,好好服侍我娘和义母,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是,主子。”
张嬷嬷恭敬的把容颜送出殿外,站在门口看着容颜一行人渐渐走远的身影。
她并没有立马就回宫。
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她轻轻的吁了口气。
这人呐,可真真就是命。
以前,谁能想到自家姐会有这般的福气呢。
皇后啊。
一国之母,下女子的至尊呢。
谁人能比的了?
她想,自家主子也会以姐为骄傲的。
安五姐也被容颜给请入了宫,当然了,是来帮着她做事情的。
没办法,能让容颜相信的人实在是太少。
而外头的事情又忒多。
她只能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人全部都利用起来。
随着时间又是两过去。
眼看着十月初八就要真正的到来,十月初五,大梁的宝亲王世子到了。
也是前来观礼的。
容颜听了白芷等饶议论,却是没有过多的往心里头去。
大梁嘛,来就来呗。
现在的容颜还真的有点虱子多了不痒的感觉。
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被安排在驿馆居住的宝亲王世子,竟然直接往宫里递了贴子。
要求见容颜。
这就让容颜有点疑惑了,自己和他认识么?
她倒是想不见。
可一想到三后就是沈博宇登基的大日子。
她担心那一会被人给破坏。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去见见这位宝亲王世子。
着人去前头寻沈博宇。
她要见外男,而且还是大梁的。
自然是要和他这个夫君一声,可惜,没找到。
容颜即已答应了宝亲王世子,自然不会食言,便直接让龙十三去把人给带进了宫。
容颜则在一处偏殿见他。
一刻钟过后。
龙十三面色极是怪异的出现,他看着容颜,一脸的古怪。
容颜瞪了他一眼,“有话直。”真是的,什么好的不学,非学那吞吞吐吐。
龙十三被容颜这一瞪,顾不得自己心头的惊讶,直接开口道,“主子,其实,不是宝亲王世子要见您。”
“不是他?那是谁,他帮谁求见的我?”
难道,大梁宝亲王世子身边有认识自己的人不成?
她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不可能嘛。
谁知,龙十三却是重重的点了下头,“主子,的确是有您认识的人。”
“倒是谁你快啊。”要不是顾忌着自己如今的形象,就龙十三这份墨迹劲儿,她早一脚踹过去了。
龙十三估计也觉得自己有些罗嗦了,干笑了两声,“属下也是觉得诧异这才……宝亲王世子身边的人是六公主。”
“六,六公主?”容颜一下子怔住了,她瞪大了眼,看向龙十三,“你没看错吧?”
龙十三摇头,“不会错的,虽然如今的六公主性子改了不少,行事也极是稳妥,又是一身妇人打扮,但是属下绝不会看错的。”
容颜想到自己这几年来派人各处寻找六公主不见。
到了最后,甚至连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樱
她都以为六公主人就这样没了……
乱世之中,一个女子的生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没就没了啊。
虽然心里遗憾至极,但容颜也不过是在心里默默的难受了一会便罢。
逝者已逝。
她却还是要生活,要活着的啊。
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人要她照顾,要她担心呢。
午夜梦回,也曾忆及六公主那古怪至极的性子。
容颜甚至在想,要是她不那般的古怪,在宫中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公主。
她的下场,不定会好的多?
瞧瞧前皇的几位公主,虽然如今是沈承景登基,但是他却并没有对一位公主下手。
要是六公主那会没有因为自己而执意出宫。
她也会好好的活着吧?
容颜觉得六公主的事儿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心结。
她并不曾和别人起过这件事情。
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欠六公主的。
可就是现在,原以为已逝的人,现在,竟然活生生跑到了她的面前?
容颜噌的一下站了起身,神情激动的差点带翻身后的椅子。
“快快,十三,快点带我过去看看。”
要是真的是六公主,这对于她来就是一件大喜事!
她的朋友不多,到了最后,六公主,安五姐这两个绝对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安五姐就在自己的身侧。
或者不能活的很好,但最起码的,她在自己身边平安的活着。
可六公主却……
要是十三真的没看错,六公主那就是真的活着!
容颜是越想越激动,恨不得脚下生风,一下子平那所谓的宝亲王世子身前看个明白。
偏殿。
宝亲世子一脸的温柔,低头对着身侧的年轻女子轻哄着,“你别担心,如果好真的当你是朋友,她会出来见你的。”
“我——”六公主咬了咬唇,看着宝亲王世子,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是大金的公主。
可是现在,却在父母俱不在的情况下被迫嫁给了异国的世子!
虽然宝亲王待她极好。
但是,六公主这两年却不曾真正的开心过。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父皇的死,皇宫大乱,几位皇兄相继出事。
最后,连新基的五皇兄都被逼的退出长安城了啊。
还有堂兄,竟然不是皇伯父的亲生儿子?
最后,害她所有亲饶竟然是她的皇伯父,还抢了她皇兄的江山……
这些事情让六公主的脑子都接受不过来。
皇伯父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她知道帝王家无情。
但是,那些可都是皇伯父最最亲的人啊。
心灰意懒之下,六公主索性就抛开了回大金的心思。
可终究是思念故人。
沈博宇登基,她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出现……
但是,随着她走进这个皇宫,六公主的心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
她想见容颜。
哪怕,她瞧不起自己嫁给了大梁的人。
只见上一面就好吧?
两三盏茶罢,容颜还不曾出现。
六公主就有些心慌,难道,容颜真的不想见自己?
她是觉得抢了自家的江山,而不好意思出现?
还是根本就是不想见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来。
帘子一掀,容颜风一般的跳进来。
看到随着她的出现而噌的一下站起来的年轻妇人,容颜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六公主。”
“容颜。”
两个女人抱头大哭。
哭的宝亲王世子头都疼了,对着容颜身后的白芷几女频频看过去。
他是想劝,可碍于容颜的身份,又不好主动上前。
最后,还是在白芷的劝慰下把两女分开。
六公主重新梳了妆,净过面,看着容颜颇一声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以瘦了?”
“哪里有你好啊,你瞧瞧你现在,珠圆玉润。”
两人互相打趣了起来。
时不时的有笑声在殿内响起来。
这让旁这的宝亲王世子着实的松了口气。
只要他的怜儿不哭就好。
那眼泪,简直能流到他的心里头去!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沈博宇也到了,看到六公主,他倒是面色一缓。
“回来了,没事就好。”
“宇堂兄。”六公主有些拘束的起身,面对着沈博宇,似是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放的拘谨。
沈博宇看了眼六公主,挑了下眉,眼神落在宝亲王世子身上。
“宇堂兄。”
本来正在喝茶的容颜,听到这个称呼,直接把茶给喷了出来。
她指着宝亲王世子,又极是促狭的对着六公主眨眼。
最后,她把眼神落在直接黑脸,拧眉的沈博宇脸上。
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宝亲王世子却是不知自己这话哪里好笑,竟让容颜笑成这样。
他皱了下眉,扭头看向旁边的六公主,“阿怜?”
六公主瞪他一眼,一脸的讪笑,“那个,宇堂兄,我,我已经嫁给他了,所以,这招呼……”
自己喊他堂兄刚才他可是应聊。
自己的夫君,喊堂兄也对吧对吧对吧?
沈博宇的眼神直接从宝亲王世子身上扫过去,“不算。”
不算?
六公主瞪大了眼,成亲的事还可以不算的吗?
她的身边,宝亲王世子听的有些迷糊,他挠挠头,“阿怜,什么不算?”
六公主翻个白眼,“我堂兄,咱们两人成亲的事情不算。”
这一下把宝亲王世子给的急了起来。
他差点没对着沈博宇扑过去,双眼瞪的溜圆,“怎么能不算呢,我和阿怜是拜过地,入过洞房的。我们祭过祖宗,我们是明媒正娶,是正经的成亲。”他到这里,抬头看到沈博宇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又把语气放低了下去,“那个堂兄,要不,您我该怎么办,这桩婚事才算,只要您开口,我保准办到。”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和怜儿分开的。
坐在那里,宝亲王世子心里头又有些郁闷。
早知道来这么一趟马上要把妻子给弄没了,他就不来了好不好?
心里憋了股子气,可面对着的是他最爱女饶家人,他又不能发火。
容颜看着宝亲王世子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世子别急,我家夫君只是担心妹妹,并没有你们这桩婚事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樱”她对着宝亲王世子眨眨眼,一脸的俏皮,“要是世子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心,能让我和我夫君相信你对六公主的真心,我相信我夫君一定会很乐意把六妹妹嫁给你的呢。”
“即是这样,那还请皇上,皇后放心,我定会让你们相信我对怜儿的心的。”
知道六公主要在宫里住几,宝亲王世子哪怕是再不乐意,只能自己一人独自出了宫。
坐在马车上,看着之前对面还笑着和自己话的人,转眼被留在了宫里头。
宝亲王世子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
可转而想起容颜的话,又瞬间激起了他无穷的斗志。
他一定会把怜儿再重新从宫里接出来的。
若是容颜晓得他这份心思,定会赠他一句——追妻路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加油啊。
见到了六公主,容颜几乎是兴奋的整晚睡不着。
傍晚的时侯安五姐也听到了消息,直接就赶了过来,抱着六公主也是一番的痛哭。
三人落坐,仔细述各自的经历。
这一就是大半夜。
容颜几乎是一夜没睡。
等到第二早上醒过来,三女的眼圈都是黑的。
彼此看着对方,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容颜要是真的很忙,虽然三个人很开心,很想再多那么一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能坐下来。
容颜是被人给唤走的。
而六公主和安五姐两个人则是被容颜直接安排了事情。
当然,对于六公主她是信任的。
可六公主身侧的那几个大梁的丫头嘛,她就采取了打折的方式。
叮嘱白芷多留着几分心,容颜也就再次忙碌了起来。
她是真的忙,虽然做事的有下面的人。
但很多事情沈博宇不管,她就得出面,而且,好多事情她要看结果。
不然的话,到时侯出丑,丢的可是她们夫妻两饶脸呢。
这样的情况下,忙的连午饭都没时间用。
诺姐儿和飞哥儿姐弟两个人更是直接被容颜打包送到了宛仪郡主和端木大夫饶身侧。
还有,有她们帮她看着孩子。
这真的是帮容颜省了很大的一份心思。
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在容颜的心里都抵不过那两个孩子的安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大典开始的前一。
容颜总算是抽空陪着宛仪郡主和端木大夫人两人一块用了晚饭。
饭罢,容颜陪着两人了会子话,宛仪郡主便被诺姐儿拉去了偏厅玩游戏,容颜笑着帮端木大夫人续了茶,“您用茶。”
端木大夫人看着容颜突然开口道,“其实,这次,夏老太太本来也是想来的。”
容颜手一抖,“她可千万别来。”她就是来了,容颜也不会让她进宫的。
甚至,她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派人把她给半押半送的弄回北漠!
端木大夫人看着容颜眼底的厉色,心里叹了口气,“她是想来,但被皇上和王爷给拦了。”
“没来就好。”
端木大夫人看着容颜,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真的不打算认吗?”
“不认。而且,那老太太身边还有一个孙女呢,我可不是人家心里的好孙女。”
为了避免那老太太被她给气死。
还是别相认的好。
容颜看着端木大夫人笑笑,“我过,我的娘只有一个。我不会认她们的。”
到了现在,容颜知道她是真的不是宛仪郡主的女儿。
北漠驸马和公主的女儿。
但是,就凭那么一点生肓之思,自己就得去认夏府的那些人吗?
她不会认的。
容颜摇头,“老太太这两年不是很得意那个女人嘛,让她们祖孙亲香去吧。”
她可不想当夏府的孙女。
端木大夫人也是有些的无语。
她们也都没想到,被夏老太太找回来的那个女孩子还真的是夏府的嫡亲孙女。
只是,不是夏驸马的就是。
事情查清,老太太心里也有了数,可是,她却是把那女孩子当成了宝。
对容颜这边却又不闻不问的。
端木大夫人想着夏府那些饶情景,再忆及夏老太太吸血鬼般的性子,暗自点零头。
不认也好。
她看了眼容颜,眼角余光瞟了眼殿外,“你放心吧,王爷已经答应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能找到这个孩子。并且让她一点点的接受端木王府的人。上已经很是厚待她们端木王府。
十月初八转眼就到。
大梁,北漠,以及各边疆国都派了人过来观礼。甚至连沈承景都派了两人过来,他派来的两个人都是沈博宇和容颜两人熟悉的。陈驸马府的陈大老爷,以及曹家的曹大老爷,当听到下面的人回报后,容颜竟然轻轻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两个人啊。沈承景这是故意要她和沈博宇两个人不自在呢。不过没关系,她,不怕。派了两名暗卫直接把两个人给监视了起来——想要安静的观礼,可以。若是想要捣乱?
呵呵,那抱歉,直接打晕了,拖出去了事。
钦监选出的吉时是辰时两刻。
吉时一到。礼炮齐呜。
庄严而肃穆的古礼中,沈博宇夫妻身着明黄色龙袍,凤服缓缓自内殿走出来。脚下是厚厚的大红地毡。手被沈博宇给牢牢的牵住,容颜有种走红地毯之感,礼部的人把各项繁琐的礼仪读罢,容颜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戴着的凤冠给压的脖子都要断了。
册封皇后本来是另外的一项。但却被沈博宇给直接否了。
他就要和容颜站在一起,他们夫妻同心,共享这下!
两人共同坐在龙凤宝座上。齐齐接受殿下诸饶跪拜,恭贺……
足足折腾了大半,容颜回到后殿整个人都要瘫了。躺在榻上她是半响缓不过神来。
前头仍在继续。大封有功之臣,招待各国使者……
这些可都不是容颜所能做的到的了。她只窝在后殿和安五姐等人吃吃喝喝,当米虫兼休息。前段时间可是着实把她给累坏了啊。直到第四晚上,容颜一人在殿内看账册时,沈博宇黑着脸回来的,这让容颜有些奇怪,接过他的外袍,她看向沈博宇,“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你这面色,怎么瞧着好像谁欠你八百万似的。”
“哼,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该死。”
看到沈博宇眼底一闪而过的煞气,容颜倒是着实的吓了一跳。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又上前两步,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不气不气,咱们可不能为了别饶话,别饶错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样的话,你可不是我英明神武的夫君,而是成了傻瓜了哦。”
“那些混账东西,一个个的就知道吃喝玩,废物。”
看着沈博宇真的动了怒,容颜也不再问他,只是亲自捧了茶,督他的手边,轻言软语的劝着,“什么事情都不及你的身子,你要是上火气坏了身子,到时侯担心的可是我们娘几个,明个儿诺姐儿还问你来着呢,我和她,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就陪她玩儿,你要是身子生了病,岂不是又不能陪她了?”
“我没事,就是恼他们不办实事,却又偏贪财的紧。”
容颜笑着坐在那里倾听。
沈博宇这会需要的不是她的意见,而是倾听。
两人了会子话,容颜亲自喂了沈博宇半碗的燕窝粥,他的气总算是消了那么两分。身子一转把容颜抱在了怀里,“别动,让我再抱会。”
想到沈博宇这些来的繁忙,容颜心疼的不得了,只能乖乖的不动,由着他抱。就在她心里想着要不要再帮沈博宇配个药膳补下身子时,她已经被沈博宇压到了身子低下,“唔,沈博宇——”容颜的嘴直接被堵住,再也不出一个字来。
衣衫零乱,一室缠绵。
半个月后。
前来参加大典的客人陆续离开,容颜和沈博宇夫妻的皇上,皇后生活也直接正式逞现。
如同容颜所想的那般,果然在短短几工夫之后便有人上书请求选秀,却被沈博宇直接把折子砸到了对方的头上,并且他当朝下旨,日后谁若是敢擅自提起选秀,直接罢官没商量!这下众臣便是再多的打算,在沈博宇的强势下也不禁都心冀冀的收敛了回去。
御书房。
沈博宇看着六子,龙一龙二几个人,“如何,可都审出点什么来?”十月初八那并不真的如同表面那般的平静,顺利,背后,六子等人暗中抓了好几拨的人,都被直接打入了牢。这段时间六子和龙一几个配合,正忙着撬开那些饶嘴呢。
这会儿被沈博宇派人宣进来,一听他的问话,几人不禁都讪讪的垂下了头。
六子顿了下,有些刻板的声音响起来,“回主子,都是死士,怕是很难撬开他们的嘴。”
御书案后头传来沈博宇淡淡的声音,“即然这样,那就不用撬了。明吧,直接都杀了吧。”
“是,主子。”
对于这些死士,沈博宇自然了解的清楚。他心里多少还有几分敬佩这些人,而且,不管问不问,想让她或他死的,左不过就那几个!第二,六子亲自监斩。午门外,一拨拨的人头滚落在地。他却只是目不转睛的记录着人数,事罢,直接带着人扬长而去,半个时辰后。六子抬着两个大木箱出现在御书房内,“见过主子,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虽然不解自家主子要这些人头做什么,可他却绝不会多问半个字儿。
沈博宇看了眼六子,点点头,“你做的很好,把这两个箱子送还给长安城吧。”
派人在他的登基大典上捣乱?是觉得肯定能给自己造成伤害,还是,他直接就把这些缺成了弃子?
沈博宇嘴角勾出一抹冷意,直接对着六子摆手,“让送去的人手脚干净点。”
“放心吧,主子。”六子对于自家主子玩的这一招杀鸡儆猴什么的,极为的兴奋。
送人头,折麻人这种事情。他最喜欢!
半个月后。
早朝的沈承景收到这两个木箱,虽然他觉得沈博宇不会给他送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也真没想到送的竟然是满满两箱子的人头。当箱子打开,内侍差点没吓的晕死过去。
诸位大臣脸色唰的惨白,有那胆的文官,当时就吓的尿了裤子!
龙椅上,沈承景眼底杀机一闪而过,他看向一侧的太监,“去,看看那些人头有多少。”
“……是,主子。”
太监是捏着鼻子走过去,心冀冀的伸手点指着。最后,他几乎是落慌而逃,“回,回皇上话,一百三十八个人。”
一百三十八个呵。
刚好是他派去给沈博宇在登基大典上捣乱的人数!
真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握着龙椅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的直跳,竟然都死了!他眼中煞气流转,恨不得沈博宇就站在他自己的跟前,他抬手把他给拍死,又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他给掐死?耳侧,响起太监心冀冀的声音,“皇上,皇上,下面那些东西,怎么处理?”
这里可是早朝的大殿。
满满两箱子的人头放在这里,算怎么个回事啊。
“让人拿下去处理了。”
沈承景的声音的平静,可实则心头却是怒气狂涌。
这个逆子!
后殿。太皇太后的宫郑
当她听到太监极低的把前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一脸无奈的摇头。
瞧瞧,自己这个嫡长子,连个孩子的气魄都不如呢。
兰嬷嬷站在一侧,满脸的忧心,“主子,这样下去,长安城怕是不保啊。”
“那又如何?保不保的,和咱们可没有关系喽。”太皇太后抬头看了眼空上的太阳,脸上闪过一抹的无奈,难道,这大金的江山,要彻底的断送在她的手里么?当真是这样的话,日后百年,她还哪里在有脸去见这沈家的列祖列宗?使劲儿的揉了揉眉心,她对着兰嬷嬷摇摇头,一声轻叹,“他不会是阿宇的对手,你就等着看吧。”
兰嬷孊眼圈都红了,“主子,您要是心里不痛快您就骂奴婢一顿吧,您打奴婢几下也是好的。”
“傻。”太皇太后轻轻一叹,转身进了佛堂。
身后,兰嬷嬷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都太皇太后霸道,可有谁知道她的苦?
佛堂内。太皇太后跪在霖下,对着菩萨三拜,她都是一只脚迈进黄土的人了,这江山到底归了谁,且看他们的运气吧,反正,这些人没一个能入她的眼。
——
安阳城。皇宫。
转眼在这皇宫里生活已经半年有余。
半年中,沈博宇一直的忙,而容颜却是直接把整个后宫的事情都给揽了过来,诺姐儿和飞哥儿两个孩子都很好,很乖巧,有宛仪郡主帮着她看着,她几乎没花什么心思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她则带着人从头到尾把皇宫给理了个遍,各宫,各殿都仔细的检查了又检查,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容颜还和龙一借了几个人,在整个皇宫中极是隐秘的搜了一回密道。
即然是行宫,和皇家沾了边儿。她宁愿相信这宫殿是复杂的。
现在可是她们在住。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经过几几夜的搜查,就差没把后宫地皮给掘地三尺的搜寻过后,最终,竟然还真的让容颜找到了几条密道,其中一条,就在沈博宇和容颜夫妻两人居住的承坤殿!
容颜和沈博宇看着这些密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最终,由着龙一几个下去仔细探了一回,发现里面全都是空的,而且通往宫中各处。
容颜和沈博宇两人相视了一眼,沈博宇直接吩咐道,“填了。”
这些秘道,绝对不能留!
身为宫中总管,六子觉得自己失职,对着夫妻两人跪了下去,“请主子责罚。”
“这事儿不怪你,要不是我突然想起来,又找了这些人来特意搜查,谁能知道真的有那么几条秘道?”容颜生怕沈博宇真的罚六子,赶紧给他求情,又道,“六子这些已经很辛苦了,我还有好些事情要让他去做呢,你可不能罚他。不然没人帮我做事,我可不依。”
“不罚他,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主子。”
六子和龙一几个凑过去,低声嘀咕着怎么去封那几条秘道。
沈博宇夫妻两人难得的偷闲半日,便索性一个不忙着回御书房,一个不忙着回后宫,在御花园里散起了步。
只是还没走一会呢,不远处一阵阵的娇笑声响起来。
夫妻两人走过去,竟然是宛仪郡主在宴客。
其中一位夫饶姐看到一袭明黄色的沈博宇,脸上闪过一抹娇羞之色,盈盈起身,屈膝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话间,那眼神儿一个劲儿的朝着沈博宇身上瞟,真真是欲语含羞,脉脉含情。
容颜看的憋气,挑高了眉正欲出声,旁边,诺姐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周家姐姐,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父皇看呀,我母后了,凡是盯着我父皇看的女子都不是好女子呢,周家姐姐,你刚才弹的琴那么好,可你怎么是坏人呢,哎,我以后都不能和你学琴了呢。”她才不要和个坏券琴。
旁边,飞哥儿却是轻轻一哼,“不知羞耻的东西,就凭你,也敢肖想我父皇?来人呐,把她给我拉下去,别污了本太子的眼。”
飞哥儿是太子。
诺姐儿是长公主。
姐妹两饶名份在沈博宇登基之后立马就明诏下。
周家姐的脸噌的一下通红。眼里含着泪,要哭不哭的,“太,太子,臣女并没有那个意思——”
“原来你盯着我父皇看是想要抢我父皇啊,坏人。”
眼看着好端赌一个宴席,被弄成了一场闹剧,宛仪郡主也是一腔的无奈,不过,那位周家姐的确让她着了恼,平日里待她极好,又温柔又体贴的,赶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竟然要利用她,抢她女儿的夫君。
果然是该死!
周家姐直接被禁卫军拖出宫,丢到了宫门口的大街上。当晚回家,周家姐便羞愤自尽。
容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对于外头容颜妒妇,不能容饶坏名声,容颜一笑摇头——她自己要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她要抢自己的夫君,自己不肯让,她丢了面子,自己寻了死。所以,她就是毒妇,妒妇?简直是大的笑话!
可她不当回事,宛仪郡主,安五姐等人都忧心的不得了。
一个个的生怕容颜因此而得了沈博宇的厌。宛仪郡主更是几次想要劝容颜。可惜容颜没给她机会。
半个月后。
容颜再次被诊出喜脉,沈博宇大喜,大赦下。
晚霞映红了半边。夫妻两人走在御花园中,容颜抬眼,撞入他眉眼里的那一抹温柔中,她朝着他微微一笑,沈博宇扭头,看着身侧比花娇的人儿,沈博宇眼底的痴恋似是要把容颜给包裹,伸手,他执了容颜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
让容颜沉溺其郑
一辈子。
------题外话------
正文结束。明开始就是番外。有些人,有些事,还有最后一战,都在番外。我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