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面前这两人都是杀人越货的惯犯,准备得十分充足。
她望了一眼左边的铁门,与她离得很远,她能够躲开这些人,逃离这里的概率几乎为零。
一道银色光芒闪过,简维冬猝然抬头,便望见了握着一把锋利长刀的络腮胡男人。
伸手覆在肚子上。简维冬银牙紧咬,略微挣扎地开口,&ot;你们要钱是吗?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ot;
却不想络腮胡男人听到,嗤笑一声,不屑地吐了口唾沫,&ot;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是要讲究道义的,我下手很快。没有痛苦,你放心吧。&ot;
接着,在简维冬惊恐睁大的双眼之中,那把刀被高高举起。朝着她的头颅而下。
即将临近之时,简维冬恐惧地闭上双眼,皱紧眉,心脏在不停地剧烈鼓动着。
然而,下一瞬疼痛没有袭来,倒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冷厉风声穿透耳膜,让简维冬身躯一震。
一个温暖的宽阔怀抱罩住了她。
仓皇抬眸,简维冬便望见了一方线条凌厉的下颚,那双薄唇微微紧抿。
即使如此,她还是可以看出来,那是……宋杭。
&ot;你怎么会在这?&ot;张了张口,简维冬无意识地开口,双手已然紧紧握上男人的衣襟,带着的些许彷徨之色,像是找到了安全支柱一般。
听到声音,宋杭垂眸。
那双如麋鹿般忽闪忽闪的水润眼眸,此时里面还有些后怕之色,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惹人爱恋。
心脏骤然一缩。宋杭搂着简维冬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正在这时,本来已经被制服的两人此时却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看到逃脱无能,便起了恶念。
络腮胡一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恶从胆边生,朝着宋杭怀中的简维冬狠狠刺了下去。
这样的惊变无人可以预料得到,一旁跟随而来的两个保镖和助理想要上前,却根本来不及。
心中颤颤,简维冬只觉自己最终还是要命丧于此,一切仿佛命运使然,容不得多少变数,只是孩子,妈妈对不起……
可是,下一瞬,身上搭着的男人的大掌收紧,一把将她揽到了怀中,宽大身躯向前,帮简维冬抵挡住了那一刀!
&ot;宋总!&ot;惊呼声从身后传来,接着。络腮胡男人便被助理制止住,用力踹了一下他的双腿,迫使他跪下。
茫然地睁开眼,简维冬抬眸,便撞进了一双带着深沉情绪的眸子里,那里面一片暗沉,像无边无尽的冰原,可是此时却清清楚楚倒映出她惊慌的面容,一瞬间有了光。
&ot;宋杭!你怎么了!&ot;声音颤抖,简维冬一把握住宋杭的前襟,挣扎着站起,颤颤望向男人的后背。
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然被濡湿,透着浓重的血腥气,背部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面冒血。
简维冬惊慌地伸手捂住,手下是温热而大片的血液,即使捂住。也从手指缝中寻找着间隙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ot;宋杭……&ot;张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之情,这时,怀中的男人已然晕了过去,大量的冷汗布满额头。脸色因失血而惨白一片。
抱着怀中温度正在不断丧失的男人,简维冬冲着一旁的助理大声喊道:&ot;快!快送他去医院!快!&ot;
下一瞬,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助理望向紧紧抱着宋杭的简维冬轻声开口,&ot;夫人,来了。&ot;
将手中的络腮胡男人和瘦猴交给前来的人,简维冬也上了车,坐在躺在担架上的宋杭的身边,双眼模糊。泪水仿佛擦不干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