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敌我双方的士卒,只要是铁甲全部给解下来,带回去,哪怕是受损,也还可以再用。
铁甲这种东西,锻造十分难,但修补还算容易。
血迹就不用清洗了,但是兵器,箭矢却都要收集回来。这一次关平带来的辎重不多,箭矢其实不多。
入得大营之后,关平见到了张苞。至于赵统,他已经率领人手,前去扩建大营去了,以潘璋这座大营为基础,进行扩建。
关平军麾下一万多人,这么小的大营挤不下。
“明将军。”张苞迎接了关平,向朗,周雄等人往潘璋的大帐而去。待到达大帐后,周雄在外护卫。张苞,关平,向朗走了进去。
关平四下看了看,这座大帐极为简单,没有太多的书卷,潘璋是个粗人,看起来也不太看书。
关平让亲兵解开了自己的甲胄,然后坐在了北方尊位,问张苞道:“伤亡如何?俘虏如何?潘璋留下的辎重如何?”
军营中当然有辎重粮食的。潘璋没办法点火,一旦点火,军心必乱,会更早的崩溃。
张苞一脸振奋,抱拳回答道:“我方死伤二千人,其中战死八百人,重伤轻伤一千二百余人。收降潘璋士卒一千余人。掠夺辎重,粮食许多。粗略估算,可以供给我军食用一月。”
“掠得对方精甲五百余套。”
关平也是颇为满意,战死的不用说了,重伤的应该不多,轻伤的救治一番就可以回来了。
战损大约有一千人左右。
而既然收降到的士卒,肯定没有重伤的。若是重伤难治的,肯定补刀了。换句话说,我方战损一千余人,收降一千余人,从人数上简单计算,这一战没什么损失。
再加上掠得精甲五百余套,辎重粮草无数。
真是大战特赚。
当然计算也不是那么计算的,潘璋这一千降兵,关平可不敢用,而我方受伤的士卒,也需要进行治疗。
“拨五百士卒,押运一千俘虏,还有我方重伤的士卒,回去秭归。命向宠发运粮食过来,粮食太少了。。”
关平吩咐道。
“诺。”
张苞应诺一声,立刻下去处理了。
如此之后,关平没有动弹,养精蓄锐,修补铁甲而已。虽然关平很想立刻起兵去攻打孙权水寨,但想一想没有举动。
做人不能太狂了。
孙权好歹是孙权,又有二万水军保护,要想攻入孙权大营,那比登天还难,搞不好得自己败亡。
坐镇名求先行修养,散发威胁力,便也足够了。
这一战关平胜了,胜的吐气扬眉。
名求是怎么丢的,便怎么拿回来了。还顺便将孙权所部潘璋给吞灭了,仔细一计算,不仅没有损失,反而小赚一笔。
又得了辎重粮食。
胡汉三真的回来了。
至于那潘璋。
潘璋在大营被攻破之前,便率领麾下的十余位亲信一起,策马从西营门逃出,然后往孙权大营而去。
潘璋只带了一把刀,一张弓,一囊箭矢。他没有受伤,但是甲胄上都是鲜血,还有鲜血从脖子内流入,十分难受,十分狼狈。
他麾下的亲信们,也都十分狼狈。
潘璋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虽然他已经尽力了,尽量杀伤关平所部士卒。
但他丢掉了三千精锐,名求大营,辎重,铁甲,粮食。
“早知道,我第一时间就该跑的。”潘璋后悔,无比的后悔。真是小儿辈,不可轻视。
竟然这么凶。
连大营都不修建,便直扑上来了。一战半个时辰,便把我消灭了。我的三千精兵。
逃奔的路上,只听见马蹄声,没有人声。包括潘璋在内,咬牙切齿,恐惧狼狈,一言不发者都有。
就是没有人开口。
也没有人停下来喝水。
这十余骑便簇拥着潘璋一起,策马飞奔,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孙权大营。此刻孙权麾下大将陈武,正带兵巡视营门,见潘璋吃惊不已。忙下令打开营门,亲自拿着水袋,迎接潘璋。
“潘将军。”陈武将水袋递给了潘璋,潘璋羞于见人,接过水袋匆匆饮了一口气,叹气道:“陈将军,名求没了。我速去见吴侯。烦请陈将军,照顾我麾下这些士卒。”
说吧,潘璋没有多言,策马而行,往中军去见孙权了。
“潘璋守备名求,精兵三千,铁甲五百。竟然把名求丢了?”陈武蹙眉不止。
这局势,愈发糜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