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怨就只有汤了,继续抱怨给换成凉水。
“我开玩笑呢!要饭哪敢嫌馊?咱干不出那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儿。”这人苦笑一下。
于是驿卒又给他添上,还多给了点。
舀汤的时候说:“葱花和香菜是后面坪场村所送,他们总送东西,旁边有筐,看上李子、杏子、沙果、葡萄,可以买,不贵。”
“什么甜香阁是作甚的?”另一个人拿出来一毛钱买十分之一黑面包。
“今天不要钱,闻恬兰香阁,永穆公主和小兰的店,你哪来的?不是大唐人?”
驿卒一副怀疑的眼神看此人,你不知道闻恬兰香阁?
“从安东都护府坐船来的。”这人说着把身边的包裹放在腿上。
“没人抢你东西,你还能有什么宝贝?无非是找到了好人参。”
之前嫌羊杂少的人瞅一眼,撇下嘴。
“不不不,不是的。”这人出汗的速度加快。
“放心,是人参的话别压到了,须子压断了价钱要低。葡萄给我来一串儿。”
另一个看丝绸衣服就知道有钱的人提醒下,买葡萄。
于是这个人又把包裹放到旁边,显然怕把人参须子压坏。
“给,一钱。”驿卒挑了串大的,看正去漂亮的葡萄送过来。
“哪的葡萄,看着好。”此人拿出一钱。
“坪场村放这寄卖的,卖不掉就给我们吃了,我们都是等他们晚上有人来收钱的时候再吃。”
亭长接过话,拿起个开口的杏子,掰开抠掉核,扔嘴里嚼。
“我也买点,一会儿路上吃。”
“沙果酸不?我尝一个哦!”
“开口的杏子才好呢,甜,称一斤。”
喝羊汤的人纷纷买水果,赶路的时候吃。
“我吃完就走,晚上能到李家庄子不?”从安东都护府来的人询问。
“你信得过我就坐我的车走,四十里地。”穿丝绸衣服的人出声。
驿卒跟着劝:“你跟他一起走吧!我看一眼他的身份证,让他留个手印,发报给李家庄子,你也让我看一下身份证明。”
“行,多谢!”此人犹豫几息,显然不想急赶四十里的路。
“我的。”穿丝绸衣服的人掏出个身份证。
卖人参的只有户籍和‘介绍信’,即‘过所’。
“余岽挚,这家庭地址,那个谁呀!你放心跟他走吧,不用发电报,他父亲是余怀德,他看不上你那点人参,算了,我还是按之前说的办。”
亭长过来一瞅,余怀德的儿子,跟李东主混的大富豪。
“你咋不坐火车呢?你赶辆马车……”旁边的驿卒无语了。
“我去的地方要往南边走很远,而且附近没车站,我坐车在最近的站下车,我还得找车。”
余岽挚耸肩摊手,我也没办法。
“还好你会赶车。”旁边的人搭句话。
“你不会?有没什么难度。今天诸位吃什么水果我请了。”
余岽挚一看大家都知道自己是谁,干脆请客,大方一些。
“那是什么东西?”要卖人参的人先是放心,对方看样子好有钱,随即发现路那头有个什么车呀的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