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脸也圆润了一圈。照着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觉得陌生别扭。又胖又丑!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瑾瑜不无自嘲地笑道:“幸好子熙不在京城,没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
初夏立刻笑着安慰道:“女子怀孕的时候都这样,就算姑爷回来了,也不会嫌弃小姐的。奴婢天天对着小姐,就看顺眼了。”
所以,她现在确实是很丑吧!
许瑾瑜的唏嘘维持不到片刻,当芸香脚步匆匆地拿着陈元昭的家信进来的时候,顿时一阵激动欢喜。将所有的怅然都抛到了脑后。
边关路途遥远,传送家书多有不便。每个月能收到一封家书实属不易。
许瑾瑜迫不及待地拆了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芸香和初夏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每次收到陈元昭的来信,都是许瑾瑜最高兴的时候。这种时候,她们两个还是别待在一旁了。
阿瑜,见信如唔。
边关战事紧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打仗。有了神卫军支援,边关局势良好。不出意外的话,仗很快就能打完。春暖花开之际,我就能领兵回京了。
你现在身子还好吧!孩子在肚子里老不老实?有没有折腾你?不能陪伴在你身边,心中甚为遗憾。
最后又是熟悉的“盼来信”三个字。
许瑾瑜将信反复看了几遍,才满足地轻叹了口气,口中喃喃抱怨:“难得写一封家书,不能写得长一些么?每次就这么干巴巴的几句,真是不像话!”
然后,提笔写起了回信。
她写信的风格和陈元昭截然不同。陈元昭从来都是寥寥数句,从不细说打仗之类的事。她的家书,却十分琐碎细致,将大事小事都写了进去。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足足写了五六页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鼓鼓囊囊的一封。
许瑾瑜张口喊芸香进来:“芸香,把信给亲兵,让他休息一晚,明天送到边关去。”
芸香嗯了一声,接过厚实的信封时,不由得哑然失笑:“将军每次来信,都是薄薄的。少奶奶的回信,厚实了几倍不止。”
许瑾瑜也笑了起来,打趣了回去:“你不写封信给周聪么?反正有人送信去边关,顺路捎带去就行了。”
芸香顿时红了脸,在许瑾瑜忍俊不禁的笑声中,飞快地退下了。
许瑾瑜给陈元昭送家书天经地义。她和周聪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哪好意思写什么家书!
待送走了家书之后,许瑾瑜在长日漫漫中,等起了下一次家书。
没办法,实在是太闲了。
看书伤眼,做绣活伤眼,在叶氏的明令禁止下,许瑾瑜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生活作息和某些幸福的动物差不多
邹氏和许徵登门探望许瑾瑜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妹妹,”许徵打量许瑾瑜一眼,眼里满是笑意:“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和娘也放心了。”
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好吃好睡的模样!
许瑾瑜很明白许徵在笑什么,忍不住娇嗔道:“大哥,你也来笑我。”说着,又向邹氏告状:“娘,你看看大哥,取笑我变胖变丑了。”
邹氏失笑不已,哄着许瑾瑜:“女子怀孕都是这样的。当年我怀你们兄妹的时候,也是胖的不成样子。等生了孩子,很快就会恢复了。”
也是胖的不成样子
她现在果然是太胖了!连邹氏都这么说!
许瑾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纤长柔细的手指,现在肉嘟嘟圆滚滚的。许瑾瑜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子熙要是现在回来,只怕都认不出我来了。”
许徵和邹氏都被逗乐了。
说笑一番过后,许瑾瑜关切地问道:“大哥,还有一个多月大嫂就该临盆了吧!”
提起曹萦,许徵的神色愈发柔和:“嗯,她现在也笨重的很,都不肯照镜子了。其实,我觉得她现在比新婚的时候还要美的多。”
许瑾瑜看着许徵温柔的神情,心中无法抑制地想起了陈元昭。
如果陈元昭在她身边,也会像许徵这样丝毫不介意她现在的模样吧
压抑在心底的思念,悄悄溢满了心头。
许徵素来细心敏锐,似是察觉到了许瑾瑜的心思,低声道:“妹妹,陈元昭走了快有半年了吧!他给你写家书了吗?”
其实,许徵应该称呼陈元昭一声妹夫。可他怎么也喊不出口,叫陈将军又太疏远,索性直呼其名。
许瑾瑜点点头:“半个月前还收到了一封。”
许徵追问道:“他在信里和你说起了边关的战事吗?”
许瑾瑜无奈地笑了笑:“他大概是怕我忧心,在信里很少提起这些。偶尔说一些,也只说些好消息。”
真正的战事消息,安国公府上下也都知晓,可有叶氏在,这些消息都被牢牢的封锁住了,根本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她每天待在墨渊居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吃饭长肉养胎
“大哥,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许瑾瑜很快回过神来,蹙眉问道。
许徵神色自若地笑道:“边关连连传来捷报,失守的两座城池都被夺回来了。看这样子,不出两个月,陈元昭就能领着神卫军回京了。”
许瑾瑜有些疑惑地看了许徵一眼:“只有这些吗?大哥,你是不是还听说了什么事没告诉我。”
许徵矢口否认。
许瑾瑜太了解许徵了,见他这般反应,心里暗暗一动。
许徵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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