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天大的好事,红棉绿玉自然也是替陆清悦高兴。
两人一唱一和,哄得陆清悦笑容更灿了些。
偏偏这时有人来扰兴,外头有人传唤一声:“夫人,少将军来了。”
屋里的三人一下子愣住了。
陆清悦敛了笑意,撑起身子,酒醒了大半:“他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莫不是王氏又说了什么?
方才饮酒放肆了些,陆清悦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红棉和绿玉手忙脚乱地帮陆清悦整理装束。
陆清悦眉色淡淡,眼神半遮半掩,问红棉要了最厚的外衣。
段衡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陆清悦才打开了门。
褪去华裙浓妆,她小脸俏生生的,云鬓半挽,丝裙飘飘,如出水芙蓉。
段衡知道她容色姣好,但这副柔软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之间竟移不开眼。
陆清悦不动声色地拢紧外衣,段衡回过神来,问道。
“扰着你歇息了?”
“没有。”
陆清悦低垂着头,怯生生露出白嫩细腻的颈,乖顺得不可思议。
不知院子里的花儿,还是眼前的人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鼻尖满是淡雅的馨香。
段衡上前一步,面对段衡的靠近,陆清悦下意识往后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陆清悦忙抬起头,脸上闪过慌张。
“不是,我…”
段衡愣了片刻,善解人意道。
“你我分离两年,生疏在所难免,你不必自责。”
如此温声细语的段衡,似乎变回了两年前,满心满眼都是她,只会对她好,并许下海誓山盟的少年郎。
陆清悦心中一股情绪翻涌而起,她抿了抿嘴问。
“夫君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夫妻间同房本该是寻常事,此时段衡却心存抗拒,难以启齿。
“回京之后,一直忙碌,来瞧你的时候少之又少。”
陆清悦眼眸微闪:“大丈夫正事要紧。”
话毕,两人相顾无言,段衡几番找话题都没成功,最后只得尴尬地告辞。
“你歇息吧,我走了。”
之后,段衡夜夜来找陆清悦说一些话,大都说的都是两人之前相识相知的事情。
渐渐的,两人的隔阂似乎少了一些,话题也多了。
衡儿已经主动了,王氏这边立即找人查一查近期的黄道吉日。
结果被告知这个月里没有黄道吉日。
王氏不信,找了好几个算命先生,都是一样的结果。
别说,算得还挺灵验,当晚,陆清悦道自己来了葵水,没有出去见段衡。
段衡面色莫名地走了,绿玉回来禀告陆清悦。
“夫人,人走了。”
红棉忧心忡忡:“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总不能一直收买那些算命先生,迟早会惹得老夫人起疑,若是去问了钦天监,这事儿铁定会败露。”
陆清悦喝了口冰镇的蜜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屋里烛火刚刚熄灭,窗口便有了动静,陆清悦撩开纱帐,男人已经坐下了,笑吟吟瞧着她。
他时常半夜跑来借茶喝,没有近陆清悦的身,陆清悦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