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的,打车来!”
挂断了电话,严岁拿起钥匙就准备出门,匆忙之间险些被绊倒,这时他才发现那口锅子还在地上丢着。
轻叹了一口气后,严岁半蹲在地上,鼓足气力将那锅子给抱了起来,而后丢到了厨房灶台上。
这波可差点把他那十九岁的老腰给累折了。
“折耳根,我出去了,看好家门,千万千万别暴露你会说话这件事!”严岁临近关门的时候,特意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汪汪汪!”
烈焰骄阳差点把严岁给融化在路上,从单元门到小区门这一段距离,汗水就已经染湿了他的衣衫。
能在这个天气赴约的,绝对是真爱了。
出租车停靠在了别墅门口,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瞬间从院子里冲了出来,飞速的敲开了司机窗户,丢进去了一张红票子,嘴上还念叨着:“天气这么热,您幸苦了,买点水喝,不用找了。”
原本还准备扫码付账的严岁默默的收起了手机,打开车门溜下了车子。
能省一笔是一笔,省下来的都是赚到的。
“快点,走快点,外面热死了,你看看等你这一会,我身上的汗。”黄芥抹了一把脑袋,甩了一下。
严岁拿出手机,指了指上面的通话记录,阴阳怪气道:“你可拉倒吧,距离我给你打电话才过了一分钟!你该不会是肾虚什么的吧?”
“虚个鸡,你要是乐意站着你站,我可回屋去了。”黄芥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别墅走了过去。
果然,肾虚两字对男人来说有着独特的杀伤力。
严岁自然也知道黄芥不是真生气了,便赶忙追了上去,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今天我又下厨了。”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了。”黄芥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人没受伤吧?折耳根呢?那傻狗没被烧着吧?折耳根本来就没享福过,跟着你还要担心被伤到,命苦啊!”
“没事,至少折耳根知道家里条件一般,不会嫌弃童年过的苦。”严岁不甘示弱。
两人都是老阴阳大师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带脏字却直击人心。
坐进柔软的沙发中,两人很是同步的拿起了快乐水,轻轻的碰了一下,而后相视一笑,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对了芥末,今天晚上是个什么情况?”严岁很少到黄芥家里,心里不由的多了一丝胆怯。
黄芥一边搓动着手柄,一边满不在乎的答道:“就是我妈组织一个什么宴会来着,让我叫些朋友来热闹热闹,我就喊你了。”
“没别人了?”
“还有两个家伙,估计也不会来,不用管他们。”
虽然黄芥没说,但严岁大概也猜出来那两人是谁了。
三年前黄芥搬到别墅之后,生活就变了个样子,朋友圈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总爱看不起别人,黄芥初来乍到又加上原本的生活习惯,根本同那些人玩不到一块,但在家里的安排之下还是互相留了号码,有什么事情就联系一下。
结果最好的朋友,还是当初在院子里穿着开裆裤玩耍的严岁。